她冰刀子似的眼神吓住了,这样的邹小鸡,不是他所认识到邹小鸡……
不,至少不是这几年所认识的邹小鸡!
邹小鸡缓了气,身体上的疼痛也消除了些,便不想再和邹小包纠缠,捡起包走人时,邹小包再伸手抓住了她。
“放手!”
“和我去上海,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回北京了!”
“没兴趣!永远也别指望!”
面对一意孤行不听劝阻的邹小鸡,邹小包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心一狠之际,眼神发冷咬牙举起手,一个手刀子劈在她脖子上。邹小鸡只觉剧烈的疼痛中眼前一黑,心不甘也无可奈何了。
***
秦九妙把自己的录音笔交给了叔叔,她与邹小鸡的对话,邹小鸡高傲无情的一番话被一一披露了。
九妙非常紧张地看着二叔的表情,可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
嘴儿一扁,气嘟嘟地问:“二叔,你倒是回个话儿呀!这些话可不是我剪接的哦,全是她自个儿开口的。你要是还不相信,可就真浪费了人家一片苦心了!”
对侄女的殷切关怀,秦仲霖只是将听完的录音笔再回放了一遍,像是为了确定,他似乎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总之秦仲霖的这番举动在秦九妙眼中只有诡异,她读不懂大人的心思,只能催促中等待着。
“九妙,谢谢你对二叔的关心。”听了约莫五遍后,秦仲霖才关了录音笔,把笔收下,催促侄女回家。
看二叔神色虽然无恙,不过脸上也还是挂了点凝重,想是多少受了那些话的影响。
哼,要是听了这番话都还无动于衷,她只能骂二叔是大笨蛋了!
秦九妙走后,秦仲霖再掏出了那支录音笔,没打开,捏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睛盯着窗外的一个点良久。录音笔最后被搁下时,他掏出了手机拨打那个离家好几天的女人的电话。
***
借由秦仲天的势力,把邹小鸡连夜弄上了私人飞机,几个小时后他将和她在另一个城市,只要他安排得好,他和她将有个全新的开始。凝视邹小鸡那张美丽的睡颜,沉睡如天仙的女人,纯真而美好。
可她的睡颜下,那双清澈美丽的黑瞳却深藏了世俗的高傲现实无情。
真是疲惫,他无力地揉揉眉角,放松自己吁口气,躺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假寐。睡不着时,他睁开眼睛凝望她,她苍白的皮肤,眼窝的黑色素,憔悴的容貌,是为了那个深爱的男人而折磨了自己吗?
心底一丝怨恨,为了什么要这么爱恋着那个秦仲霖?!又听说回去纠缠蒋东原!到底为了什么,她的真心又在谁的身上?!
还是……两个男人都不爱?!
琢磨不透,猜不透,只能把人带走了。算了。
“我不会再让你和他们再见上一面,等你醒来,我会安排你出国,那样,你永远看不到他们了……”
她听不到他的决定与无数次的抉择,为了她而妥协的爱,她不想也不会接受这样深爱的他。
***
邹小鸡走了,蒋东原得到了消息,可来迟了一步,她的飞机已经起飞。这个夜他睡不着,突然发现她被带走了,心里头松了那么一口气,可同时更多的空虚又袭上心头,伴随一阵酥软般地疼痛。
原来矛盾的心是这样的难过,她像毒罂粟,他明知不能接近却偏惹火上身,想戒却意识到他已舍不掉她的美好。
呵……
低头自嘲,将泄露心情的复杂面孔掩藏在黑夜中。
直到房间门被推开,灯被打开,女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
“怎么还不睡?”他抬头问她。
郭芝兰面色不豫地望着未婚夫,咬着唇瓣犹豫半晌质问丈夫:“叔叔告诉我,你只是和那个女人玩玩而已……”
“是,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以放心,结婚后我会收心的。”
可她并不是这么单纯好糊弄的,“真的吗?你会收心吗?”
“不相信我吗?”对未婚妻的质疑,他没有生气,只是笑说:“芝兰,我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这是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
“……”面对丈夫对问题正面的回避,郭芝兰只能咬咬唇沉默。她有一肚子的火气想爆发,可临到头,一惯的温柔贤惠又让她忍了下去。体贴让她自己委屈自己:“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嗯。”
郭芝兰黯然地离开了,蒋东原瘫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对自己一嘴的甜言蜜语还真没什么负罪感,男人的话要能相信,那这个世界就没小三了……
她太单纯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介意伤害这朵温室里的花朵。
***
四川,成都。
康母最近身体健朗不少,自己女儿有出息了,也有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男朋友,看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于是今儿一早,她就决定先不去忙着买菜,等女儿睡醒了和她谈谈这事儿。
谈了两年了,也是可以考虑结婚见双方家长的时候了吧。这么美滋滋地盘算着计划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女儿醒来。
康母疑惑了,这个女儿就算是双休也是很准时七点醒来的乖宝宝,怎么今天都九点了还不见人影呢?
难道?出去了?!
康母心头嘀咕着起了身去敲女儿的门,敲了几下人没应,就推开了门,进去一看,女儿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见到此,康母松了口气,嘀咕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