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庭留意到对方胳膊上的伤痕,眸色沉了沉,他不发一言,小心护着温睿回了车里。
车里放了个医用箱,江悦庭仔细而又温柔地拿棉签给他消毒。
温睿看脸色严肃,和他开玩笑,“我这会不会破相啊。”
不对,他以前就破相了。他指得是头上的那道疤,当年头上挨了一铁棒,疤在头皮上,但额头上还留了条细微的小尾巴,不细看也看不见,再加上他一般用额发遮着,外人根本不知道他额上还有疤。
谁料对方脸色阴得更狠了,他抓住江悦庭的胳膊,紧张地问:“还在生气吗?”
江悦庭深吸一口气,生硬地说:“气。”
温睿刚想让他别气了,对方接着说:“气我自己不懂事,说带你出来玩,还和你怄气。”一想到这些伤都是因为他,他心就密密麻麻地疼,他总说想宠着他哥,但遇事他总是不自觉发脾气,他真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顾他哥。
“有些事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
温睿沉默了下只说了个对不起。
江悦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问:“伤口还疼吗?”他说着给温睿轻轻地吹着伤口。
温睿被他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