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庭和他头抵头,鼻息相缠。温睿眼里满是柔情,他伸手勾紧了江悦庭的脖子,温声说道:“好了,告诉你就是了。”
他用稀疏平常的语气和江悦庭讲了一个故事,他编造的故事。
故事里的他仍然在十八岁那年不管不顾来了这边,他还是遇见了江悦庭,还是把他带回了家,不过这两世有很大差别,故事里的两人是在江悦庭流浪的时候才相遇的,那辈子的他没能遇见张爷爷,也没能将两人的户口迁在一起。
那辈子的他没学历又没手艺,为了更好的生活只好去大城市找出路,他在一家酒店里当学徒,每天都过得很辛苦,可只要有江悦庭他就活得很开心……故事的结局没变,他还是猝死的。
这个说辞他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腹稿,反复地圆那些谎,他一遍遍地念,仿佛那样的他们真得存在一样。
他怎么敢和江悦庭说实话?他怎么敢告诉江悦庭,在另外一个时空中他们在各自的痛苦中,在铜墙铁壁里跌跌撞撞,自生自灭,很久很久以后才得以相遇,可那时的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一想起这些他就觉得疼入骨髓,他不舍得让对方也像他这么疼。
江悦庭一直看着他,目光越来越冰冷,仿佛藏匿着一座终年不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