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多了,我纯粹是被吓傻了。”
董天天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他在副本里掰完印桐的脑袋,刻意绕了大半张会议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后也只敢面无表情地看着手电光里的印桐,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把视线往左手边挪上半寸。
他实在是怕了了。
这姑娘就像是活动室里的地缚灵一样,初登场先是顶着一头海藻般的黑发,游弋在宛若肢体僵硬的社员之外,抬着眼睛从厚重的刘海后看人。她也不说话,脸白得就像新刷的墙面,毫无血色的薄唇抿得宛若一条直线,冷不丁对视一眼都能吓得你寒毛直竖。
董天天坐在椅子上,实在不愿意回想他刚才甫一抬头看见的盛况。
倘若只是印桐一个后仰的脑袋,他还不至于吓得同手同脚大脑一片空白。奈何印桐身后还有个,面若金纸眼若铜铃,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唇齿大张笑得几欲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