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幻觉已经不常出现了,”他试图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我之前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这句话是他刚刚跟童庸医学的,尽管对方的原话是“你看起来并不像精神压力太大”。
印桐急于说服,甚至没考虑自己一个格盘重启的失忆症患者从哪来的压力。他不愿意再看病,不愿意再频繁地穿梭在各个医院,不愿意接受医生们审视的目光,也不愿意再吃药。
他甚至对来往穿着白大褂的工作者们产生了一丝抵触心理,托幻觉的福,医生这个职业给他的观感已经差到无法形容,他潜意识抗拒这种接触,抗拒对方像是观摩一个物品的眼睛。
他不愿意接触这类人,似乎觉得过多的接触并不会产生什么好东西。
的眼眶还红着,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嘴里说的话却没有面上表现的柔弱,一字一顿就像要将印桐钉死在地上:“你能不能别闹了,”她的声音有些抖,言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