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宵正挽了袖子在换一勺水洗帕,闻声抬起头来,蹙眉道:「怎么了?」
「无事。」
卫惊鸿背靠着门,微微仰起头来,望着帷帐垂下的珠绫边,笑着说道。
「起风了。」
……
第二日的早朝,方故炀还真捂着伤口,也没多说话,爬起来去了。
臂膀上裹着淮宵认真打过结的布条,里面浸了药,浇了白酒,一使力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卫惊鸿在旁边冷不丁冒一句:「活结容易撑开。」
淮宵一挑眉,给狠狠系了个死结。
少有做这种事儿,太子疼得一哆嗦,呲牙咧嘴的。
他眯了眼,喘着气凑近淮宵一点,唇角勾起,勉强扯出个笑容,道:「惊鸿笑你,你殃及我做什么?」
哪儿经得起太子这么逗,淮宵白净的脸皮儿一热,手肘曲起抵开他,小声道:「别闹了。」
卫惊鸿还穿着寝衣,在桌案挑了盏用剡纸刻了花竹禽鸟的夹纱灯,以轻绡夹之,站在门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