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再也听不到了。
肖兰亭冷的一抖,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俩和同事聚完了餐,找个借口就溜了,林容一换了辆内部宽敞的suv,他盖着外套坐在副驾上和林容一说刚才的事,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冷吗?我开窗散了散烟味。”林容一开着车问他,肖兰亭揉揉眼睛,把外套扔到后面,说话声鼻音很重:“哪儿那么矫情了,大夏天的还冷。”
“那是做噩梦了?”林容一的声音很轻很缓。
“不是,只是梦到一点陈年旧事。”肖兰亭含糊过去,他并不想反复回忆关于肖佳倩的事,记忆里仅有的一些,也不是和美好有关的形容。
三岁前他叫另一个人妈妈,被送回到肖佳倩身边后他从没这么叫过她,一直到肖佳倩离开。
妈妈?他好像很早就不认识这个字了。
“开会儿窗户吧,我也抽根烟。”
林容一降下一半的车窗,稍微分神去看他。
肖兰亭斜低着头点烟,发际边很多细碎的头发被风搅得乱七八糟,像小孩子胡乱涂抹的手一样挡住了脸,却仍然看得到有一点颤抖的睫毛。
“想操你,特别粗暴的那种。”林容一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