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阮暮灯总觉得白意鸣这模样不像是单纯来串门蹭饭的,见对方已经一壶茶下肚还没有要进入正题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忙,送资料的人应该快到了。”
白意鸣看了眼手机,笑着回道。
正说着话的时候,门铃声响了,阮暮灯疑惑地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两人,非常自觉地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周涵。
“hi,我来送白先生要的资料!”
周涵举起手中一个看起来挺厚实的文件袋,兴冲冲地说道。
“怎么会是你……?”
阮暮灯忍不住将心中的惊讶说了出口。
上次见这位友人的时候,他还因为一时口快得罪了对面来历不明的降头师,结果闹了撞客,被附身的凶灵恶鬼折磨得在医院里躺了个把星期,完全就是个战斗力约等于半只鹅的富家公子哥儿,和他们这些修道者的世界根本沾不上边。
“这有什么奇怪的?”
周涵进了屋,回头挑眉看向阮暮灯,“我现在可是白先生的特别助手兼线人,别看我不懂你们咒语法术那套玩意儿,但能帮上忙的地方可多着呢!”
说着他几步走到客厅,朝萧潇打了招呼,又假装自然地来到白意鸣身边,厚着脸皮,在已经坐了两个人的沙发上硬是又挤下了半边屁股,然后殷勤地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全都倒到茶几上。
“这是我问a省卫视里的熟人借的,‘那些片段’的所有原始镜头都在里面了。”
桌子上立刻就铺满了许多照片,还有四个装着光盘的透明cd盒子。
“这是什么照片?”
阮暮灯茶几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手捡起几张看了起来。
“是这样的,秦岭前些日子发生大面积泥石流和山体滑波的新闻,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白意鸣见阮暮灯点头,才笑着继续解释道:“当时a省卫视有一队纪录片摄制组恰好在那附近有拍摄任务,就顺便进山追踪报道受灾情况,结果整个小组五个人回来之后,全部都得了某种怪病。”
“怪病?”
阮暮灯不解地追问。
“是的。”
白意鸣从桌面上的那堆照片里挑挑拣拣,翻出几张来,推到阮暮灯面前。
“他们先是全身皮肤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三四天之后水泡流脓破溃,浑身感觉又疼又痒,只要轻轻一抓挠,以水泡为中心的周边皮肤就会翻卷破落,而且溃疡面越来越大,随后手指甲和脚指甲变黑变脆,轻轻一碰就会开裂剥脱。”
“嘶,听着就好疼哦!”
周涵其实没真正见过这些倒霉催的受害者,也不太敢看照片,经历过人面疮一劫的他,对他们的遭遇特别有共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在盛夏之中打了个冷颤,两手抱住胳膊用力搓了搓。
“当时a市皮防所给诊断为‘剥脱性皮炎’,治了半个月,不仅没见一点儿效果,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恰好那间医院的院长和我们这头有点儿交情,就拜托林医生去看了看,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很可能是中了降头。”
阮暮灯听得很认真,连连点头,“然后呢?”
白意鸣一笑,继续说下去:
“然后这事儿就交到了我们这边,仔细调查之后,发现他们在山里拍到了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第 78 章、九、前尘02
摄制组在山里拍到的, 据称是传闻中的“赶尸”。
周涵事先已经从a省卫视的朋友那儿打听过整件事情的细节, 这时候就显得特别“专业”,他麻利地从几张碟片里挑出一盘来, 塞进dvd机里, 按下了播放键。
“那一日摄制组因为暴雨的缘故, 在距离目标村落十几公里的山里迷了路,只能露宿野外。”
周涵摊开地图, 让其他人看上面的几个地点标记, 然后一边解释着,一边按下快进, 跳过一些无关的素材和花絮, 跳到了约莫三十二分钟的地方。
“然后他们在深夜里被一阵一阵的铃声吵醒, 出去查看的时候,拍到了有人在山里‘赶尸’的场面。”
电视屏幕里,拍摄画面用了夜视模式,镜头有些摇晃, 在距离镜头极近的无法对焦的距离中, 还有些参差不齐的遮挡物, 显然是拍摄者为了隐蔽,躲藏在了灌木或草丛后面,十分艰难才拍下的场面。
只见摇晃不稳的画面中,隐隐可以听见“叮铃”、“叮铃”的铜铃声,目测约莫距离拍摄者二十米左右的山林中,一队人影正缓缓地走过。
打头的一个, 即便把一头长发高高盘起,身上还穿着套略有些宽松的深色道袍,但从她侧面凹凸有致的玲珑轮廓立刻就能判断,这明显是个身材姣好的女人。
她左手打着灯笼,右手拎着个小小的玩意儿,照推理应该就是个铜铃,正有规律的一摇一晃,脚步不快,步态稳健,仿佛引路人似地,沉默地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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