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是去是留呢,就听秦子义身后一个属下道:“主子,这位……去京旅途遥远,带上怕是不妥,一路十分凶险。倒不如让我等去附近搜寻一些金银,来让他安安稳稳的离开较好。”
江落青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即使他蒙着脸,其他人还是能看到他笑弯的眼睛,“这话说的不错。”江落青勾着嘴角道:“不过我恰好也要上京城,这劫来的马又有灵性,偷偷摸摸跑了,我也不是徒步去京城的。”
他露在外面的眉毛挑了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既然秦公子盛情邀约,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什么时候动身?”
他这明摆就是跟那个属下作对,气的对方脸色都变了。
江落青是不喜欢跟陌生人一块走的,因为那样子会产生非常多的麻烦,他原本就是拿些银刀(当初出来的时候他除了带走一匹马,其他什么都没拿,身上一刀钱都没,连有的城门都进不去)要一匹就自己走的。
但他现在情绪真的是非常不好,别人不高兴他就高兴了,所以十分平静甚至隐约还有点胜利的小高兴的就把自己卖了。
秦子义见他这样,点头说了声好,一行人就打算出这个林子了。
江落青跟着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叫住了秦子义,“你等等,我想起一件事,很快就过来了。”
他说完就转身钻进了树林里面。
秦子义自然是让人等着,他们的马车和人全在外面等着,等了许久还没见人出来,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忍不住道:“主子,这……人怕是已经走了,我们还等着吗?”
秦子义没说话,只安静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就让这不安分人闭了嘴。
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听见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走走停停的。
秦子义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江落青一手提着两捆柴,胳膊底下还夹着几根新捡的,正在慢悠悠的往已经圆滚滚的柴里塞着,边塞边往庙里走。
秦子义见他这样微微愣了下,忽然想起庙里昨晚被他们已经用的差不多的干柴,神色柔和下来,嘴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江落青拍着手走出来,到树立边把他刚才因为不好拿随手扔下的弯刀捡起来,这才朝在小路口已经到等的满脸不耐烦的人走过去。
他十分悠闲带头抬脚往外走,身后大爷似的跟着一群人。
刚出去就看到一辆十分亮眼豪华的马车,车轱辘都是几层的。江落青眼睛亮,认出那里面还有防震的东西。
他嘴里“啧啧”两声,心里大约估量了一下弄这马车需要的银刀,结果得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他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好几匹马,比他跑掉的那些好多了,膘肥体壮的。
一个手痒就没忍住摸了摸马屁股,又没忍住拍了拍,眼睛流氓似的上下打量,嘴里干脆利落,“好马!”
秦子义往马车上走的动作顿了下,对他道:“要是喜欢,待去了京城,这马便归你了。”
江落青摆摆手,眼睛都笑弯了,“不了不了,既然你们现在随便弄点都弄出这马车和马,我还是等去了京城再要得了。”
他搓了搓手指,“你哪儿应该有不少好马吧?”
“的确有。”秦子义道:“到马车里来歇歇吧。”
“不了。”江落青十分潇洒的拒绝,这马车内部空间从外面一看就知道不大,他坐进去跟这个陌生人面面相觑,一点意思都没有。
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个赶马的,手里拿着鞭子。江落青数了数人数,发现压根没有能分给他的骏马之后就飞身坐上了车辕,这一手成功把他昨天才恢复的一丢丢可怜的内力耗尽了。
不过这一手出来的也算即使,一眼扫过去,好像震住了不少人。
一路因为有秦子义这个伤患,所以有的比较慢,江落青打了个瞌睡就靠着马车门在微微摇晃之下睡着了。
江落青觉得自己可能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不,或者是桃信这东西从来不知道消停这两个字怎么写。
自从他得到桃信之后,总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接受他是桃信之主了,他中毒了,毒好不容易好了,结果又出了斐烟戚,斐烟戚走了,又来了斐济。
反正什么事都叠在今年发生了,江落青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一直好运下去,因为他的霉运今年可能全部会被用完。
他真的就只是饿了的不行了,想用睡觉把肚子糊弄过去,结果一睁眼就是满目血红。
这桃信怕不是能带来桃花运,而是能无差别攻击带来厄运!
一把弯刀顺着他的脖子勾过来,江落青皱眉手中的弯刀立刻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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