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
鸩书语气平静,他道:“我半路上发现群里有一个魔教中人,虽然她说改过自新,但我不信她。其他人和我意见相反,很信任那个人,我们闹掰了,两天前我察觉有人要对我动手,就连夜逃出来了。”
他语气平静,但这一番经历可一点都不普通。
江落青听的咋舌,他道:“你是医仙弟子,他们竟然不信你反而去信一个魔教中人?”
顿了顿,道:“我觉得苏焕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鸩书摇摇头,他简洁道:“苏焕他们几个碰上魔教中人一直冲在最前面,威信勇猛都有了,但在一次攻击的时候他们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受伤了。我给他们治伤,他们那种情况最起码得静养一个月才行。”
他说到这儿想起什么,看了眼江落青。
江落青忙道:“我有桃信在身,身上伤口愈合速度比普通人快,身上的伤几天前就好了。”
鸩书点点头,继续道:“苏焕他们不再冲在最前面,只能勉强保证不拖人后腿,那种情况下,自然有新的人出来领头。所以后来这种情况,是苏焕他们也没想到的,我出事儿并不怪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和,就像是在说有一只虫子一样不值一提。
江落青诧异的看着他,按照鸩书这说法,如果他没提前发现有人意图对他不利那他早就坟头三块石了,这会儿竟然还能这么平静的说话,心真的是……很大。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大仁?
江落青道:“你这次救了我,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忙的。”
鸩书清冷的一双眼睛看着对面满身落着阳光的青年,那双狐狸眼睛里,满是赤诚和认真。他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点点头说了声好。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跟江落青一起跳下悬崖来着,鸩书当时抓着人抓捕上来,精疲力尽打算放手了。松手的时候这才发现对方已经按照他最开始的那句话,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刹那间没稳住身形,他直接被带的跟这人一块儿掉下去了,幸好下面是条大河,要不然他就得葬送在这儿了。
不过看对方这样子,恐怕已经记不清自己把他拽下悬崖的事儿了,看他笑得人的心都暖洋洋的,鸩书不想追究这个事了。
两人起身开始往鸩书说的药谷方向走,江落青身上有一身功夫,即使袖中又有短剑,可以自保兼保护鸩书。
往药谷方向去是鸩书提出来的,江落青的建议是直接回锦州城。但鸩书帮过他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最后是江落青妥协,两人往药谷那里开始翻山越岭。
江落青的包袱被掉在水里,在下流被几个石头堵住,里面的银票已经被全部泡烂掉了,他随手捏成一团仍在了岸边。包袱里还有一些金刀和银刀,两套衣服,他和鸩书一人一套烤干换上了。
中午的时候两人停下歇息,江落青捕了两条瘦鱼生了火烤着吃,吃完后就靠着树休息。
鸩书这一路过来话真的是十分的少,江落青侧头看着靠在在旁边闭目休息的鸩书道:“鸩书,你为什么非要去药谷?我知道你师傅给你定了任务,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急,你真以为凭借这几人,够你把已经存在几十年的药谷弄垮?”
之前他文文雅雅的叫鸩公子,鸩书就跟他说既然已经认识了,叫鸩公子见外。于是江落青就顺顺溜溜的开始直呼其名了。
鸩书抿了抿嘴,睁开眼睛看了眼好奇的看着他的江落青,把视线移开,他看着大腿旁的青草道:“时间不够。”
“你师傅还给你规定了时间?”江落青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身形说不上柔弱,但也绝对称不上强壮的青年。
鸩书大概能猜出他眼神中的意思,他无奈的点头,只道:“规定了,所以我要早早把这一切结束。”
江落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让一个除了一身医术,其他什么都没有的人对上存在那么多年屹立不倒的药谷,真的可以说是送死了。
他叹了口气,不对这个事情做什么评价。
中午准备启程的时候,鸩书给江落青把了一次脉,松手之后就问,“你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江落青一愣,就听他道:“你体内的桃信,有点活跃。你的经脉,虚弱了很多。”
鸩书对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道:“按照之前的程度,你的经脉不该被浸透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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