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山眉头紧蹙,伸手再拿一张,他就不信找不到来时的路。
“没用的。”黄金抬手拉住胡玉山的胳膊,摇头:“这是机关,整个墓室都在刚才阵法发动的时候挪动了方位,每一块砖每一堵石壁重新自由组合,靠寻路符是找不到路的。”
“啧……”
李长思右手覆上胸前挂着的机甲空间钮,实在不行,就以蛮力打破石壁,直接打通一条路出去。
“等等。”坎塔斯举手表示有话要说:“我,我平时喜欢玩迷宫游戏,复杂的也通关过,让我试试,我说不定能找到出口。”
“那就拜托你带路了。”胡玉山二话不说直接同意,这个时候,有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要真的到最后都找不到出口,大不了把他们打晕丢空间里避一阵。
星际时代的游戏都是虚拟现实,讲究实景体验,并不像古早迷宫游戏一样,有上帝视角,坎塔斯更复杂的迷宫都闯过,对于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墓里的机关迷宫,身后还有不知名的危险,多少有些紧张过度,走的不算得心应手,但大体在往出口移动。
三条道上的血唤阵已经全部开启,圆形法阵越缩越小,最终缩小成一个将将够人通过的黑洞,三只白皙如玉的手同时出现在洞口,只是其中两只曲张成爪,鲜红的指甲仿佛有血液流动。
血唤阵,阵如其名,以鲜血为引,召唤出封印在阵法里的守护魂灵。
要知道,单单封印灵魂是不可能几万年还不消散的,为了延长阵法的时间,灵魂需要保持绝对的鲜活,也就是说,血唤阵是以活人祭阵的,灵魂被阵法封印,永无轮回,而ròu_tǐ则随之变成阵法的养分,以煎熬苦痛滋养,非但不会随着时间减弱,反而会日益强大。
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祭阵之人无法保持内心的清明,到最后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血唤阵最初是守护阵法,只不过魔族把它用在了邪道上,且为了孕育这些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专门掳掠无知凡人和正道修士祭阵,其手段太过残忍,直接导致血唤阵被列为天下第一禁阵。
‘天’之道的守护魂灵正是黄金认识的孔雀,似乎沉睡太久,还未回过神来,从血唤阵出来之后,飘到惯常睡觉的玉床上坐了许久,才渐渐回忆起之前的一些事情。
“过去,许,许久,了……”孔雀低头看着自己一如当年的手,翡翠般的眸子闪烁着莫名光芒。
因为是召唤出来的灵魂,所以身上未着一物,于是起身往放衣服的石室走,等到了石室,打开她放衣服的箱笼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全部化成灰了,而且箱子被人打开过。
有人进来了?
是了,不然如何触动阵法将她召唤出来。
孔雀眯起眼睛,摆动手指幻化出一身墨绿长裙,下一秒便穿墙而出。
她要给那些胆敢闯入主人长眠之地的人一个教训。
“我们又绕回原地了。”费鹊山队伍里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面色极其难看的指向前方拐角处的山壁,那山壁上有他做的记号。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古墓,会吃人的墙壁,会变化走道,还能彻底屏蔽智脑信号,我们现在既不知道其他组的情况,也无法向外面求救,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儿了?”
“要不是你们的人贪财去抠墙壁上的能量石,我们哪会被困。”白银队伍里一个褐色头发的青年,手中紧紧握着一截防护服的衣袖,声音里压抑着极度的愤怒和痛苦。
“说的好像你们没拿一样。”
“是谁带的头!?”
“有本事你别拿啊,自己手贱还怪别人。”
“你!”
“好了别吵,现在吵有什么意义,能帮我们找到路?”梅森皱起眉头:“谁都不想看到牺牲,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活下来的人就更应该好好合作,别让他们死的没有价值。”
“听到没,好好合作,别迁怒其他人。”
褐发青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低头看向脚面的眼神似要择人而噬。
梅森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峻,他原本以为,这座古墓里的任何机关法阵经过万年,应该都已失去效用,就算有些还能运转,也只是苟延残喘,他们有异能有机甲有武器,难道还对付不了万年前的古人?
现在看来,是他小看那些古人了。
“城主,你说怎么办?”梅森把话扔给白银:“出去,还是继续找心法,我们刚才疏于防备才被墙壁上的机关暗算到,现在知道墓里有古怪,谨慎行事,以我们异能六级的修为,未必对付不了。”
白银蹙着眉头,他知道,进入古墓探险是一件危险的事,会有人牺牲,但他没想到危险来的这么措不及防,不过一瞬间,他们就失去了四个队友,而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吸干。
为了一部莫须有的修炼心法,他们真的有必要继续前进下去?
“废话,当然出去,不出去等着送死啊。”费鹊山队伍里那个青年闻言立刻炸了:“布鲁也是异能六级的修为,不还是一下子被吸干了?这古墓奇怪的很,谁知道还有没有会咬人的门,会吃人的路,趁早出去才是对的,修炼心法?有没有还不知道……”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