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呢。”
“那坐下慢慢说。”明楼解下围巾,挂进柜子里。
从他们刚到英国说起,说起苏格兰语当单独列成一种语言,说他们在剑桥见到的一个天天在校园里戴防毒面具的人,说他们在英国见到的工厂与工人,说他新接触的共产主义与一个他觉得有趣的组织——共产国际。
明楼静静地听着,喝他从英国带回来的红茶。他感到阿诚在离开他的时间里,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成熟起来,叫他欣慰得很。阿诚以更加直接的方式从苏联人那里接触了主义,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谈理想和建设,也只是谈论罢了,同资料上所说一致。他本也不希望教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旧书生来,这样最好。
“那个苏珊喜欢你,你可没有点表示?”明楼放下茶杯。
阿诚耳朵一红。他故意隐去了苏珊同他表白的事,没想到明楼推测了出来。
“没表示。”
“你肯定嫌弃人家不好看。”
“她很好看。”阿诚道,“我只是没那个意思罢了。”
“理想主义者。”明楼望着他。
“人总要有一段理想主义者的时光。”出去一趟,阿诚是越来越知道怎么绕着弯来说话了。
“由得你骄傲几年,现实会教训你。”明楼笑笑。
“大哥这是被教训了?”他笑道,忽然想起他和汪曼春的事,自知失言,正要说话,却见明楼摆摆手。
“她叔叔说她回武汉去了军校。”
“军校?”阿诚瞪大了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雨中痛哭的少女。
“曼春这个女孩儿,心气高,且坚定,军校其实很适合她……”明楼说到一半,抬眼对上阿诚的目光,又笑道,“我早说同她断了,你还这样看着我?”
“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可没在你边上,谁晓得?”阿诚摇摇头,“大姐问起来,我就老实说不知道。”
“那她又打我怎么办?”
“这个嘛……”
“学校说了,这学期的微经课duss,叫我下学期控制比例……”
“我一直陪着明老师,明老师兢兢业业,专心学术,洋女人都没见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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