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极淡的苦味。
她这般一说,其实便是代表这桌上的大部分她都是吃的,赵寂便没了顾忌,也给她碗里弄了一个小山尖,看样子,竟比她自己吃的时候还兴致高些。
卫初宴把碗还给她,才发现她一气儿夹了这么多,而且看样子,似乎还不太满意,卫初宴急忙将碗端在了手上。
赵寂看她那么紧张,好像自己会把她撑坏一般,明明她吃的不少,又习武又是个绝品乾阳君的,吃的能少吗赵寂用力咬了一口嘴里的饭。
卫初宴后来果真还是将那一碗都吃完了,她还添了一点。
她实则也很饿了。
“对了,唐棠……”两个人吃罢,在湖边走了走,道路两旁的草郁郁葱葱的,长到了人的小腿处,因为靠着湖的关系,每一株都好像在滴水。许多萤火虫在草丛中穿梭,赵寂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玩意儿,但是只有今夜,她有了停下来欣赏的心情。
卫初宴原本不担心唐棠如何的,她本已做好了安排,可是白日里赵寂在朝堂上的决定却仿佛将唐棠推向了比前世更危险的境地里,她不得不再争取一番。
赵寂想了想,问她:“你这一世怎么和唐棠扯上关系了呢”
问完,她自己又想起来了,原来是卫初宴的爹娘认了唐棠做干女儿。为何将唐棠派去死囚营呢她先前刚刚想起来前世的记忆,在朝堂上出事时自然还带了些前世的冷漠和不择手段,她见到唐棠,第一时刻便想起来这个人在战场上的天赋,便本能的将其派去前线了。至于为何是死囚营她自然也有考虑的。
“这一世和上一世有许多不同,我们大房分出来了,我将爹娘带来了长安,又因一些事情,他们认识了唐棠,很是喜欢,便认她做了干女儿。况我前世十分敬佩唐小将军,而如今发现她性格中有致命的地方,便更是要想法子帮她一把了。”
赵寂拉住她的手,紧握了,解释道:“当时那种情形,判轻了,丢的便是我的权威。我不能高高拿起而轻轻放下,唐棠是杀了人的,我也知道事情的原委,可人总是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的,况且刘家也是几代重臣,若是太过偏袒,不止压不服刘家,还会寒了老臣子们的心。”
她几句话便说清了,卫初宴其实也晓得她的为难,便想着自己到时候派人去一趟边关,无论如何把人给看住了、保护好了。
赵寂见她一下子不说话了,扯了扯她的手:“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唐家在军中的根基深,影响力是仅次于太尉的,他们自己家的女儿进了营,哪能没点保全的办法前世唐棠不也没事,只要控制住那鲁莽的脾气,一切都好说,我特批她缓几日再走,你回去多敲点敲点她,无论如何,让她把前世那道坎给迈了。”
卫初宴嗯了一声,给她牵着一路走回了寝殿。
也只能如此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琐事
此时距天亮已是不远, 过不得小半个时辰, 各处官署也都要点卯了, 同时, 各位有资格上朝的大臣也就要起来了。赵寂便不想再睡,和卫初宴在专供药浴的池子里泡着,她身子乏、身上淤青又不少,最难受的是□□, 恐怕又是红肿了,给热气十足的水一通络,舒服了很多,靠在卫初宴怀中泛起困来。
卫初宴给她梳理着发丝, 按着头上的穴位, 见她困的睁不开眼睛, 乖宝一样坐在自己怀中,好似消去了白日里那一身的霸气与锐利,却又多了几分的脆弱。初宴便叹了口气, 劝道:“先帝那会儿, 不是每隔几月也休个七八日么?算算你也该到时候了, 不若便效仿先帝, 休上几天吧。”
在早朝这件事上,身为大齐的帝王也是很苦的,他们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有时他们穿好袍服、戴上那一堆繁琐的饰品,乡下庄子的鸡才刚打鸣。而他们这时就得匆匆用些点心粥品, 而后起驾到甘露殿,强打起一日里最精神的状态来面对接下来要处理的各项事务了。若是那一天各州府官员的请安折子多还好些,那便代表那一日无甚大事,而若是什么旱灾、涝灾之类的天灾降下来了,又或是哪个地方的官员出事了、哪个国家的使节来朝了,皇帝便有的头疼了。
但是,因为乾阳君也有发情期的缘故,每隔几月,帝王总会休息几天,说是“休息”,众臣子都是知道那是什么事情的,帝王家,子嗣绵延是大事,这几日,天大的事情也是要压下来的。
“我还未大婚,宫中也无妃嫔,又还背着孝,如何能有这样的休息呢?”赵寂把脑袋枕在卫初宴的肩上,也不嫌她削薄的锁骨咯人,带着鼻音说道。
“可是你这样,我担心......”
“无碍的。往日里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我不都是撑着了么?况且这几日朝中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我昨日才敲打了他们,今日若是不去,岂不是虎头蛇尾?你别闹我,让我再眯会,等下便不会如何困了。”
卫初宴于是闭上了嘴,只是轻轻地把她抱着,不时抚摸一下她的背。
赵寂舒舒服服地眯了片刻,觉得力气回来了一点,她揪住卫初宴的耳朵控诉她:“若非你那般对我,我如何会困得都睁不开眼?”
卫初宴一噎:“昨日分明是你一直闹我,今日竟倒打一耙么?”
赵寂捂住她的嘴,一副不肯听的样子:“我闹你,可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