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只有风雪,殿内几点灯光朦胧暧昧,安静的环境里,赵寂偶尔能听到卫初宴压抑的喘息,有时还能听到一两声低吟,这些声音听的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卫初宴是多么能忍的一个人啊,从前遇上刺客时胳膊脱臼也不哼一声,在旱地时脚底下全是水泡、还要背着她走也从未喊过一声痛,此刻若不是实在受不住,她又怎么会倾泻出这样的声音?
某一刻,卫初宴轻轻叫了一声,裹在被子里的身躯也渐渐地化作了平躺的姿势,赵寂怕她有事,一下子便窜到了她床前,见她身子止不住地颤动着,无助如河中漂浮的花灯,连脸侧的发丝都湿透了,整个人漂亮的惊人,却又脆弱的惊人。
赵寂不知所措地去摸她额头,立时被烫的缩回了手,又见她脸颊红的像开的最盛的桃花一般,担心她烧坏掉,又想掀开被子为她通风去热。
“不要。”
她的手刚一碰到锦被,便被慌张睁开双眼的卫初宴喊住了,她焦急极了,跟卫初宴解释道:“你烧成这样,不应当再缩在被子里,不若我帮你把被子掀开,再去开会儿窗,让你吹些冷风?”
卫初宴深深吸了口气:“不必,一热一冷的容易着凉。况且我现在.......不方便。”
她垂下头,不肯与赵寂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对视。
赵寂紧抿双唇,还想要劝说一番,这时赵寂原先吩咐了事情的那暗哨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赵寂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接过了食盒,给了暗哨赏赐,命他到外边守着,自己则坐回到卫初宴床前,拿出药碗试了试温度。
外边冰天雪地的,那暗哨小心翼翼拎着汤药走了一路,并未将其洒落出来,只是不可避免地变温了,这对于卫初宴来说也正好。
“药来了,先喝药,喝了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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