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如郭图所说,一向脾气暴戾的吕布,遭此挑衅后仍作示好之举,不正意味着他苦于应对内忧,无暇兼顾外患吗?
心中已然有了偏向的袁绍,乍听沮授一开口就是夸赞吕布,接着阐述一大堆此仗断打不得的理由,已面露不悦之色,只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抚了抚须髯,故作深沉道:“兹事体大,容绍斟酌一二。”
沮授揖了一礼,心里失望地长叹一声:只听主公这难掩敷衍、拖延时间语气,就知他根本没将话听进去,满心思都在郭图勾勒出的那美好而不切实际的前景上了。
一时间心灰意冷,在议会散去后,沮授既未去找袁绍接着劝说,也未回府推演筹划,而是在官邸门口徘徊,大叹三声。
旋即一个下人也不愿带,直接御马拐去了一间近来在城中颇有名气、他却只听同僚称赞过,而未曾光顾的酒馆。
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也没人注意到新的客人是冀州从事,沮授直接要了一个雅间,开始独个儿借酒浇愁。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家酒馆底下十分喧闹,楼上雅间的隔音却做得极好,屏风与盆栽相隔,分出个清幽的环境,让他渐渐静下心来,安心饮酒。
最值得称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