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厉剑突然有些为自己的手感到些微的难为情。
欧鹏的手指张开,插入厉剑的手指中,紧密合缝,十指紧扣。
欧鹏也在看著两人的手,脸上的表情也稍带著点疑惑。他甩了甩头,轻声说:“你的手,做过些什麽?”他抬头看著厉剑的脸:“这麽多茧子……”
厉剑回视,说:“很多……”他突然变得很想说话了:“我在山村长大,母亲早逝,父亲,在我未成年的时候也死了,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天不亮,我就得开始走,走几十里山路去上学,路上会砍柴,会挖野菜,会捉山鼠或者蛇或者其他的小动物,不是每天都能捉到,捉到了,就有肉吃……放学後再走那麽远回家,路过远隔几里路的邻居家时,会帮他们的地松土,打猪草给他们喂猪。回到自己的窝,还有一小块菜地……十七岁当兵,先是新兵训练,然後分到陆军野战部队……再之後,就是当兵的生涯,十几二十年,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