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宋缺为他老婆碧秀心狂砍他八百里这件事,浓缩之后是挺好笑,但现实中却让他丢了大脸。
当朝朱姓皇族旁人不知,石之轩却在突到此地后一个月就弄清了它的真身。
宋家……哼,那可是老交情了。
季闲珺神色微动,“你说的没错,我本也有意往关外一行。”
石之轩眼睛一亮:“那……”
季闲珺冷静的看着他,说出话的在他耳中堪称一字一句。
“可我是护庆之人。”
石之轩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
风吹过支棱出雪面的枯枝。
石之轩没说“你既然和宫九联手坏庆国国运,大庆此时惨况有八分出自你手,此时怎么又做出一副爱国护民的伪君子模样!”也没像个妇人一样厚颜无耻斤斤计较,为把人拉到自己这边儿无所不用其极,到他这个身份地位当然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所以他仅是道。
“期待和你交手的那一天。”
之后翩然而去,衣袍在风中咧咧回声。
太子长琴只是给他一道眼神,全副注意力就重新回到季闲珺身上。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季闲珺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突然顿住。
太子长琴眯起眼睛。
“先前来个梵清惠,这回又要来个石之轩吗?”
季闲珺:“我不是,我没有,这是个误会!”比何时都要果断的否决三连脱口而出,他才能好好的和太子长琴说话。
就像是先前说的,天时地利人和不在,情话也显得不合时宜。
但是,季闲珺站在冰天雪地之间,自有高广旷古的气度决定不凡,这样一个人即使被浅浅勾勒几笔放在画上也有奇妙的韵味供人回味,何况这样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轻笑着,莞尔的一抹甜蜜跃上心头,调皮的留下痕迹,再不着痕迹的溜走,只余回味柔软含蓄。
“我……”
太子长琴突生无措,下意识想别开眼,却被人挑着下颚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身不由己的被对方深邃的眸光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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