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说:“只是说到李建军,他就露出几处破绽。”
陈锋说:“那十万元钱,分明是李敲诈的,他还敢说是借的,拿我们当三小孩哄呀。”
姚小兰说:“唐伟超也不可能在酒吧认识李建军。马慧说过,李建军是个连饭店都舍不得去的人,怎么会泡酒吧。”
杜毅说:“还有一点,唐伟超出国近十天,像他那种在公司举足轻重的人,出国这么久,一定会有许多公事私事等着处理,李建军这么一个权无势的小人物,怎么会一个电话就能把他约出来?这里边一定有事。”
回到警察局,同组的小方拿着一份鉴定证书兴奋的跑来说:“杜队,重大发现,你让我把程南屋里的东西拿去鉴定,现在结果出来了。程南屋里挂得古画,竟有两幅是明代的真迹,还有他用的砚台,也是古董级的珍品。仅仅这三样东西加起来就值几百万元,也就是说,程南实际上是个百万富翁。我们可以从财产继承人的角度来看谁有可能害死程南了。”
陈锋摇摇头说:“这个案子你不了解,没有这种可能。程南没有结婚,没立遗嘱。只有他的父母有继承权,这对生活富裕的老夫妻不可能为钱去害死他们的爱子。”
小方说:“那这条线索没用了?”
姚小兰笑着说:“当然有用,太有用了。我们可以查这几件东西的来源。以程南的薪金是买不起这些东西的。如果不程老先生给他的,那就要查查是谁送的。毕竟在这个城市里,能拿得起价值百万元的礼物送人的人并不多。”
调查很快有了结果。这几件东西都不是程父给程南的。那两张古画一时也没查出来源,但那方古砚却有了来路。三年前,在一个拍卖会上,这方古砚被一个匿名人以天价买走。经查实,这个买家就是唐伟超。
陈锋兴奋的说:“这回我们可是证据确凿。咱们先把姓唐的给抓起来。”
姚小兰说:“什么就证据确凿了。证明了唐伟超给程南送砚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是情人关系;就算证明了他们是情人关系也不能证明唐就是凶手,唐伟超照样可以推个一干二净。顺便说一句,我查那个茶楼和酒吧,唐伟超所说的情况属实,也就是说,程南和李建军被害时,他都有不在场证明。”
于勇说:“像唐伟超这样的人,杀人还用亲自动手吗。”
杜毅说:“说他雇凶人也要有证据。杀手是谁?不过位唐先生确实嫌疑很大,我去申请增加警力,对他实施二十四小时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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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没什么特别情况,唐伟超原来是个酒鬼。白天上班,晚上就泡在酒吧里,喝个烂醉。
到了第四天就出了状况。那天晚上是小方和于勇一组负责跟踪。唐伟超和平时一样去酒吧狂饮。他中途出来,于勇就一个人跟了出来,看见唐伟超先是跪在地上大吐,然后痛哭着高喊:“南南,南南。你在哪里?你出来!来呀!”
于勇心想,他还敢说和程南没关系,这一定他杀了程南后良心不安。突然想起电视里演过,寇准扮阎王审庞太师的戏,立功心切的于勇头脑一热,就想效仿一下,诈出一些线索来。于是他就阴阴的走了过去。
没想的线索还没问出来,唐伟超的几个朋友不放心,出来看他,就看见了于勇在那里装神弄鬼,以为碰到了骗子,几个小伙子动手就要开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看肯定打不过人家,于勇只好亮出了警察的身份,才得以脱身。
第二天,张副局长被上级领导批评了,杜毅被张副局长批评了,于勇被杜毅批评了,其实被谁批评还是小事,只是线索断了。唐伟超已经知道了被人跟踪,自然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了。
案情一时陷入了停顿状态。陈锋忍不住了说:“就从唐伟超那天醉酒的表现上看,他和程南一定有关系,先把他抓来问问,总会有收获的。”
姚小兰说:“不行,先不说他这人影响有多大。就说唐伟超这人太精明,做事很小心,几乎是滴水不露,审他也未必有结果。”
杜毅却说:“水过留痕,再怎么小心,只要做了,就难免被人发现。我们现在还有个笨法子了,多找几张程南的照片,在唐伟超经常出现的地方找人问问,看是否有人见过他们在一起。”
杜毅就到程家要了几张程南的生活照,冲洗了分发给大家,大伙分头出去找线索,可找了几天,全都是徒劳无功,程南和唐伟超真的没一起在公共场所出现过。
这天上午,在警局里,于勇在整理有关程南的资料,突然他小声的对杜毅说:“队长,这个程南,我可能见过。”
陈锋冷笑着说:“你当然见过,你拿着他的照片四处问人见过没见他,都好几天了,你怎么会没见过。你真有病!”
于勇说:“我是说我见过活的!陈锋你想想,你也见过他活着的时候。”
陈锋严肃的摇摇头说:“你少胡说,我几时见过他,一定是你记错了。”
于勇说:“你再仔细想想,上次在紫苑大厦前搭你车的那个小伙子,像不像他?”
陈锋没好气的说:“搭过我车的人多了,我那能个个都记得。”
杜毅无声的苦笑了一下,一般来讲,搞刑侦工作的人洞察能力和记忆力都比普通人强,可现在这两个实习生却如此迷糊,但他还是鼓励于勇详细的回忆一下。
于勇说:“今年2月底的时候,我和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