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宋晴空美滋滋的答道。“你与风兮姐呢?今日可觉得疲累?”
“不曾,昨夜休憩的好,今日精神得很。”宋云兮淡淡道,见锅里的肉煮的差不多了,便把未燃尽的柴火抽出来熄灭,宋晴空赶忙两手夺了过来唯恐她被烫着,谁料自己却因毛手毛脚把拇指烫起一个大水泡!
“哎呦!”伴着宋晴空的一声惊呼,宋云兮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竟未在理她,直接转身进了洞。宋晴空可怜兮兮的把拇指含在嘴里,没被伤到的那支手高高举着似在呼唤宋云兮回来。
诚子挑在这时抱着一大捆树枝回来,堆在不远处的柴垛上,看了半晌,突然嘀咕起来:“风兮,这不是有这么多柴吗?”刚才为什么还让他去捡?
“有备无患。”宋风兮塞给他一木碗肉,道。
“咦?这木碗和筷子是你们今日做的?”诚子饶有兴致翻转着手里打磨的光滑的树枝。
“今日无事,便做了些日用的。明日你和晴空拿些木头回来,再寻些结实点的大石头,我欲做些木盆,还要再堆砌几方灶台。天气愈发寒凉,木床也得早些完工。家里皮子也不够,只足在四个洞里铺垫起来,这几日只能凑和些,你单独睡一洞,我与奶奶挤一挤,娘亲和婶娘一处,云兮和晴空一处。”
“哦……唉?!云兮和晴空睡一处?”诚子顿了一下,突然发出惊嚎。
站在一旁做雕塑状的宋晴空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有什么可吃惊的,我日后是要娶云兮为妻的。”
诚子陷入迷茫中,不过也只想了一会儿就被手里香喷喷的肉汤吸引,大口吞吃了起来。索性宋晴空这话未被刚从山洞里出来的奶奶听到,否则少不得又是一顿棍子。
“云兮。”宋晴空盛了一大碗肉汤眼巴巴的递到冷着脸的宋云兮跟前。见宋云兮不接,愈加讨好,干脆用勺舀了一口汤送到她嘴边上,奈何她干了一日砍树的粗活,突然捏起着细小的勺子手便有些抖。眼见着那滚烫的肉汤就要洒在自己衣襟上了,宋云兮又不好驳了她的殷勤,只得张口把那滚烫的汤水吞了下去,顿时只觉一股热辣漫过口腔滑入食道,宋云兮一下就红了眼眶。
宋晴空这下知道自己惹祸,慌了手脚,见云兮眼里水汽腾腾,憋着眉抿着嫣红的唇瓣一幅极为隐忍的模样,心疼到不行。恨不能立马四下无人,她把宋云兮好好抱进怀里疼一疼。
“无事……你把汤碗先放一放,手伸出来。”宋云兮缓了一会,便觉口腔和腹内都不再热辣,又看到宋晴空秀气的小脸皱巴巴的,仿佛痛在她身上一般,心里涌出几分满意。她从袖口摸出一盒药粉,捉住宋晴空的大拇指细细涂了上去。
原来方才是给自己那药去了……宋晴空勾起嘴角。
温凉的指腹带着爽滑的药粉涂抹在指间,留下一抹舒爽的清凉,却又好似勾起了心底的燥热,宋晴空眼巴巴的看着宋云兮温柔的侧脸,看着她细腻的脖颈和上面沾染的灰尘,突然灵机一动道:“云兮,我们如今有水了,也尝一把戏水的滋味如何?”
宋云兮眼神微不可查的闪了一闪,她抬眼盯着宋晴空看了一会,直看的宋晴空心口发毛,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把药盒揣进袖中道:“旱了十几日,身子脏得很,如今身居此处,盛水的木桶却不知何时才能做好,守着这样一汪湖水不用的确浪费了……”
“你是答应了……”宋晴空满脸惊喜,“云兮你放心,我去叮嘱诚子叔今夜不许出来,再把风兮姐也叫上!”
宋云兮方才还滚烫的心口突然凉了下来。这傻子到底是如何想的?莫不是还存着存着娶了风兮的心思?
不远处,偷听两人说话宋风兮苦笑着摇摇头。一不小心又被拉下了浑水。可话虽如此,这一趟晴空邀约却不得不去,只因她亦早受够自己脏兮兮的身子,与云兮的月事也要来了,再不洗干净恐是要没机会。晴空内里倒是心细如发,可惜在云兮面前总是格外的笨拙。
湖面那般大,她到时便与晴空和云兮分开洗。届时她二人再做什么妖,却是与自己毫无关系!
这一晚,圆月高悬于九天之上,郎朗月光荡漾在澄澈的湖面上,竟能透进湖里,让人看清底下的泥沙。宋晴空怀里抱着一身干净的布衣跑到湖边,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噗通”跃入湖里。虽说已是秋日,这湖水却奇异的暖融融的,尤其是踩在脚底的泥沙竟有温热之感。
湖水挺深,宋晴空又不会水,只在靠进岸边的地方欢喜的扑腾着,好湖水足够澄澈,湖底又很平坦,不至于一脚踏空来个溺水什么的。要知道,土生土长在西荒的宋家老少都是旱鸭子,若真溺了水就只能听天由命喽!
宋晴空戏耍的这片湖水靠岸的地方有一方的巨大而平滑的岩石,宋晴空自己耍了片刻,突然安静下来朝岸边张望。她放才还看到云兮跟在自己后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风兮姐去了老远的另一边洗澡,此刻她孤零零泡在水里的竟感到有些害怕。
“云兮,你在哪儿?”宋晴空想起那些记满鬼怪画本子,心里发毛,颤巍巍的唤了一声。然后伴着这声呼唤,岩石后面缓缓走出一精雕玉琢的美人儿。
宋云兮衣衫褪尽,周身只着了一方素白的肚兜。瓷白的肌肤暴露在月色里,落入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