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怒哼一声,走过来轻轻在他身上四处按了几下,杀气十足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三多嘿嘿一笑,说:“挺疼,不过我觉得我没事儿了,要不是已经牺牲了的话,接下去的演习我准定还能参加!大奔你可真厉害!这招儿叫什么?”
大奔翻了个大白眼不去睬他,转身走向救护所,只抛下一句话:“还演习呢,别得意得太早,你这伤不轻,准备在医院趴上一个月吧!”
成才轻轻敲了一下三多的脑袋,说:“傻乐什么呢,看你驴的,都摔成这样了还想折腾自己啊!”一边说,一边抬起了担架的一端,本以为吴哲会上前来,没想到袁朗却抢先一步抬起另一头往帐篷走去,伴之而来的并非标准袁氏风格的戏谑嘲讽,只是淡淡一句:“你就别再想演习了,去好好养伤吧。休息一会儿我就让人送你去陆军医院。”
三多眼巴巴地瞅瞅成才,再瞅瞅袁朗,有些不甘心地说:“那个……队长,我能留下来等到演习结束之后再去么?我还想看看成才……”
话没说完就被袁朗没好气地打断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是命令,不许讨价还价!”
到了帐篷里,袁朗帮着成才把三多抬上行军床后便转身离去,一眼都懒得再多看他俩。
三多趴在那儿郁闷地冲成才眦了眦牙,成才帮他盖上毯子,挤挤眼睛小声说:“没事儿,你老实待着,演习一结束我就去看你。三儿,往后咱们又能在一起咧!真好!”三多用力点点头,又笑成了一朵花儿。
跟在后面进来的吴哲脱下靴子,相当享受地倒在旁边床上说:“三多啊,这回你可该满意了吧,我也算没白让你卖那一趟!倒是成才,你可千万别太早放松警惕,咱队长a起人来不偿命那劲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据我分析,后面等着你的东西可不轻松。”
成才冲他点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像晨星一样闪亮。随即就势伸直了双腿斜靠在三多床边,一派踌躇满志。
帐篷外,齐桓一溜小跑来到袁朗跟前,“啪”地敬了个礼,随即露出一脸诡秘的笑容道:“队长,听说你这次又当俘虏啦?叫我说啊,这高副营长还真是你的克星,见一次抓一次。”
这就是哪壶不开愣提哪壶!袁朗朝他虚踢一脚,佯怒:“什么时候你从我的尖兵变成包打听了?!滚!去跟队里留守人员联系,准备进行狙击手专项训练……第三套方案,演习结束后立刻开始。”
齐桓一愣之余立刻反应过来,惊讶地冲帐篷里张望了一下,“你终于决定要他了?看在完毕受重伤的份儿上?”
“瞎想什么呢你,”袁朗的视线投向远方地平线上那抹灿烂的霞光,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他究竟能走多远……”
齐桓看着他脸上那几乎不能称为表情的表情,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趁他不注意,悄没声地闪进三多他们呆的帐篷,一边絮絮叨叨地询问三多的伤势,一边拼命用温情而同情的眼光洗礼成才,把成才闹得莫名其妙,好一阵头皮发麻。
重返老a
从十四米的高度摔下,尽管有个包在底下缓冲了一下,可跟真正摔到水泥地面上那区别也不太大了,腰椎数节错位,内脏受到剧烈震动,内出血较为严重——许三多的伤虽不致命却也着实不轻。不过,不知道大奔是不是给陆军医院通了气,那儿的医生没对他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治疗,只是让他每天趴在床上,敷着味道奇怪的药膏,每天除了看书之外就剩下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演习结束成才他们能来看看自己。
日子过得很快,为期二周的演习很快就结束了,可成才到底没能兑现他对许三多的承诺,直到三多被转回老a的医疗所开始每天被大奔“金针渡气”之后,他也始终没出现过一次。
三多知道袁朗肯定是要对他进行高强度训练,可连一面也捞不上见,这无论如何还是让三多有些郁闷的。所以,当齐桓和吴哲一起出现在病房里时,他努力瞪大眼睛,就想从他俩嘴里挖出点什么来。
齐桓看着三多那张勤学好问的脸,故作神秘地告诉他:“完毕,我知道你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跟你说,你就放心吧,咱队长对成才那可是非常看好的,所以……”话还没说完,吴哲插了进来:“所以可想而知的,成才的训练之路那也是非常好看的小道消息啊,队长可是把那套镇队之宝的训练方案用在了成才身上,怎么说好呢,跟他比起来,咱们以前就像是生活在天堂啊!”那微微上扬的声调配上他脸上的坏笑,怎么瞧都有点兔死狐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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