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果当时的齐格并不在身边的话,那么再加上令咒的加成作用,说不准弗兰肯斯坦并不会就此从这一次圣杯战争中退场。
——而那个披着白色婚纱的人工少女,也是在遥远的过去,曾经效忠于洛九思的英灵。
洛九思这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已。但是只消让他看上一眼那个依旧活着的齐格,想必以洛九思的经验和阅历,立刻就能吧这件事后面的弯弯绕绕推断出来个十之八九来。
那个时候新仇加上旧恨,恐怕只是让齐格轻轻松松的死去,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能的恩赐。
贞德站在之前斯巴达克斯自爆之后所硬生生推平平的那一方平原之上,可以看见地面上的石头外层还留存着被火焰灼烧过后的黑色的痕迹。
她将手中的圣旗插在了脚边,风将旗帜卷起,在空中猎猎的舞动着,连带着吹起了法国的圣少女的披风和长发。
在这一方阴沉的天空之下,她却像是一道最耀眼的明光,丝毫无负与其圣女之名。
“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袖手旁观的地步了。如果任由这种东西继续蔓延下去的话,后果一定是不可预料的。诸位也可以感受到的吧,那种极端的恶意。”
“我完全不能想象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将会怎么样。是都被这不知来源的黑泥吞噬掉吗?”
“——所以为了世界,为了人类,为了未来。我在此以ruler的名义,请求你们暂且放下在此次圣杯战争之中的立场,先合作起来,排除掉那一位r之后再继续这一场圣杯的归属权的争夺之战。”
“没有异议。”
“附议。”
迦尔纳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在自己的r催促的目光里,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随后,不知怎么的,贞德与天草的目光在空中相互对上了。
“上一届圣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ruler——天草四郎时贞。”
贞德看着他微微地蹙起了眉,一字一顿。
“原本我会此次的圣杯召唤,大概就是因为你强行滞留于此地并且参加了圣杯战争的缘故吧。但是现在,还请我们把这一切都暂且放下,来集中注意力去先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天草看了看她,最后应了一声。
“这是必然的。我也好,红方的所有serv也好,都会全力的帮助你们的。”
莫德雷德哼了一声。
她和自己的r狮子劫界离一直以来都是游离于红黑双方所有的英灵们独自作战的,所以直到现在为止,她才知道了之前在那一座空中花园里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什么啊,要和那个家伙战斗啊!”
莫德雷德将自己手中的大剑扛在了肩上,有些不太满意的撇了撇嘴。
这是一种非常奇幻的感觉,就像是曾经她在卡姆兰战役之中,带着绝望和不甘地同自己的父王——同那一位声名斐然的亚瑟王进行的那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真奇怪啊,明明只是之前见过那么一面的人,但是却完全不希望对着他出手,不希望用自己手中这一把沾染了父王鲜血的魔剑指向他的咽喉——即便是,他做出了如此的不应容于世的行径。
阿喀琉斯把自己的武器横放在了肩头,仰起头来看了看空中那一座巨大的巴比伦空中花园——当然,它现在已经成为了洛九思的领地。
“怎么,是要打上去吗?”
阿喀琉斯勾起了一个带着十足的野性气息的笑容来。
“不。”
贞德否认了他的话。
“这是讨伐。”
这就像是童话里才会有的故事一样——魔王危害了世界,于是从各个地方集聚而来的勇者们手持着利剑,前去讨伐魔王和他的爪牙,意图为世界带来光明和希望。
“讨伐?那就来啊。”
洛九思的面前是可以窥探到遥远的距离之外的魔力屏幕。他看着那些英灵们自说自话的决定了对付他的方案,有些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如果做得到的话,那就来吧。”
——这还真是,非常符合“大魔王”这个角色,所会说出来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