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这里有时候会有军方前来。”那个女人轻声说道,她已经冷静了一些,深吸一口气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找我的儿子?”
“您的儿子?”
“他刚刚两岁,我三天前来上夜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女人悲哀地说。
费伊犹豫者说:“城内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恐怕不容乐观。您可能得做好……”
“做好最坏的打算?”女人拨了一下头发,露出惨淡的微笑,“我看过电影,我当然知道。”她看向最前方那个一言不发的黑色长发的男人,忍不住问道,“他在做什么?”
“找我们另外一名队友。”吉米回答。
“他对我们的内部构造简直太清楚了……”
“直觉而已。”路西法冷淡地答道。
女人缩了缩脖子,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我叫薇薇安。”
“你好,薇薇安。我是费伊。这是吉米。那位是路西法先生。”
路西法忽然停下脚步,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一个上锁的门把手上,然后不知怎么一用力,竟然将门给打开了。
狭长的通道另一头传来了带着回音的对话声。
注:格雷斯:特工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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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杂乱阴暗的室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灯光骤然亮起,明晃晃的,照出他们对峙的模样。
费伊等人对着议员怒目而视:“范德森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德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避免自己处于左右夹击的位置。他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攻击性,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说,幸存者必须经过删选。”米迦勒手中的枪一直对准范德森,他湛蓝色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怒意,“他竟然想要抛弃对他没有用处的幸存者!”
范德森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强者才配活下去。”
“这点我完全同意。”路西法出乎意料地回答。
范德森略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请问你的名字是?”
路西法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讥诮和嘲讽,“一个自以为是的弱者凭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范德森脸色一僵,声音跟着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害怕因为没有保护而死去,不惜牺牲他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样的蠢货和败类竟然能将自己视为强者。好吧,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感谢你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能够将自己当做笑料来给大家提供娱乐。”路西法从容不迫地说,“一个真正的强者,不需要牺牲其他人的利益。但是,很明显,你不是。”
范德森的皮鞋后跟无意识地踏着地面,显得焦躁不安。
“费伊,接下来交给你了。”路西法对跃跃欲试的费伊做了个请的手势。
费伊露出大大的笑容,学着电影里的人把手指按得咔吧咔吧地响,向前跨了一大步,摆出搏击的起势,看起来飒飒生风。她最擅长的就是格斗,近身格斗水平甚至在男性同学之上,范德森虽然是特工出身,但刚才的打斗已经消耗了一部分体力,加上费伊的实力实在是令人……
叹为观止。
丹尼斯和塞斯看着面前栗色短发的姑娘潇洒地出拳和弹踢都有些发怔。最后她用一记侧踹将范德森踢在了地上,吉米拿出准备好的轻型纳米绳和温弗里兄弟一起捆住他的双手,然后出了一口气:“怎么处理他?顺便说一句,我是吉米?肖。”
“塞斯?温弗里,这是我哥哥,丹尼斯。”
吉米和他们握了下手,转向米迦勒:“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米迦勒说。
“你确定那个警官没问题?”费伊抖了抖衣服,她现在浑身都是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不知道。”米迦勒犹豫地看了范德森一眼,但也并不指望从他口中能知道些什么,便没有过多地搭理他,“我们先出去再说吧。我走前面。”
加油站外面的情况绝对比想象中的更为惨烈。他们的装甲车和运输车外围着许多丧尸,有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血液缓慢地顺着地面的凹陷处流淌,像是一条血色的长蛇。
“天哪,是德力士警官!”费伊抽了一口气。
“到天台上去!”薇薇安看起来像是要吐了,她一只手捂着嘴闷声喊道,一只手捂住双眼只留开一小道缝隙,一边带着大家向天台的方向跑去。
天台的位置高,周围的防护铁丝网十分结实,非常适合防御,米迦勒和吉米便将枪架在天台的边缘,一个接一个地点射。
“那个距离远,我们看看谁能打到——喂,你怎么先开枪了!”能够在困境中努力寻找乐趣一直是吉米不错的品质。
“速战速决。”米迦勒干脆地回答,配合他快速拉动枪栓的声音。
将周遭的丧尸清理完毕后,他们重新回到了车边。德力士警官张大了双眼,但褐色的眼睛已经浑浊不清。他身上有许多伤口,手中的枪弹匣空了,显然是力战到底的结果。
“难怪他一直没有理会我们的呼叫……”费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难过。
塞斯猛地回过头去,将手用力按在运输车的车门上,大声喊道:“谁在里面?”
接着,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探出头来,他颤颤巍巍地将车门拉了开来。
“警官……我的上帝啊。”老人的嘴角连着脸上的褶皱都在颤抖,他口齿不清地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