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愤怒地瞪着范德森,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十分钟前还在说“我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的家伙居然能说出这样残忍而冷漠的话。
“如果你无法服从我,那我只能让你不要妨碍我。”范德森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后,通讯器里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放心吧,那种中年大叔不可能是米迦勒的——”费伊话还没说完,范德森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
“窃听器?”
他的话音落下,随着一声巨响,耳机内的沙沙声中断。因为他们是利用两套通讯系统分别与德力士进行直接沟通,这样一来他们就完全失去了与米迦勒的联系,阴暗的空间内只留下一片可怖的静谧。
塞斯?温弗里将掉在汉堡包盒子里的最后一片生菜捻了起来扔进嘴里。丹尼斯将夹克外套盖在腿上,打着手电筒在看一本书。发出救援信号的装置现在就在丹尼斯的左手边,它不间断地闪烁着红光。
“我们的食物还够几天?”塞斯问兄长。
丹尼斯头也不抬地嘟哝道:“三天吧。”
“如果不走运的话……”
“别想那些。我们的运气一向不错。”
他们呆在一间隐秘的小房间里,唯一的自然光源是一个通风口。入口狭窄,丧尸无法爬进来。他们用许多重型箱子抵住门,轮流守夜,已经这样度过了三天。
“听着,丹尼,我们得想个办法。”塞斯站起身来,凑到丹尼斯面前,挡住了来自手电筒的微弱的光线。
“嗯?”丹尼斯靠在墙面上,抬了抬碧绿的眼睛,懒洋洋地问。
塞斯忽然叹了口气:“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也不想,弟弟。”丹尼斯用讥讽的腔调说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的。”他拍了拍弟弟冒出青色胡渣的脸颊,“比如,不是我现在想有救援队出现就会——”
砰的一声枪声。
“不是吧?”丹尼斯不可置信地问道。
塞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用力抱了抱哥哥:“相信我,丧尸是不会用枪的!”
凭着平日的经验,他们判断出枪声来自他们隔壁的那个仓库,伴随着细微金属炸裂的声音,大概是对用枪打碎了门锁。枪的威力很大,余波震动引得墙面掉下了一层粉末。
“伙计!”丹尼斯屈起手指重重敲了敲墙壁,“需要帮忙吗?”
“幸存者?”一个清亮的但显然不大平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暂时没有丧尸,我是救援队成员,你们在哪儿?”
丹尼斯和塞斯齐力将挡住门的重物搬开,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还为防止光线的突袭而眯起了双眼。
“看来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明亮多少,不是么?”丹尼斯小声说。
“你好,我叫塞斯?温弗里。”塞斯没搭理兄长,主动上前和对方握手。搜救队的队员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二十岁出头,金发碧眼,手中扛着一把机关枪。
“米迦勒?沃尔特。”他紧张地环顾了下四周,“我想我们得快点离开,不然——哦,”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脚跟一转举枪对着门口。
“怎么了?”丹尼斯好奇地问。
“一个疯子。”米迦勒回答。
“你的格斗技巧很不错,枪法也很准,最重要的是,你很机智。”范德森此时悠闲从容的气度 已经没有了,他危险地瞪着他们三个人,“你刚才放弃和我的缠斗,就是因为发现了幸存者吧。很好,”他假笑了一下,“我代表你的导师和军区表扬你的灵活和机敏。”
“你也配?”米迦勒讥讽地问。
“记得吗,我们曾经在挪亚城碰到过一个类似的,丹尼。”塞斯说道,“那个家伙的领子上别着和他一样的标志,说明他曾经也是个‘格雷斯’。”
“不管什么优秀的组织,偶尔都会出两个败类人渣。”丹尼斯松了松手腕,翘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我这人特别情绪化,”他动作干脆地将枪上了膛,“那位大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塞斯,我们上。”
吉米和费伊一左一右地保护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脸上仍带着泪痕,面色苍白。
“真不知道这个加油站的内里构造这么复杂!”费伊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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