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为了两只兔子的死亡而痛哭不已的亨利,是真的成为过去了。
然而亨利对此却一无所觉,他正在专心思索接下来的安排。
现在全帝国的诸侯中,最有可能一心支持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克洛维,其余人大多偏安一隅,无所谓谁是皇帝。最不安分的萨克森人如今已经被自己解决了,腓特烈手下只剩下千余残兵,就算他真的取得教会的支持登上帝位也不足为患,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压反对的诸侯,迟早会被推翻。
亨利从颈间拉起一直佩戴着的十字架,定定地看着上面细小的文字。
说到底,似乎还是要“感谢”希尔德布兰,要不是他把腓特烈引出萨克森,自己还不会反击得那么顺利。虽然凭借重新修筑的城堡他可以轻松地坚守下去,胜利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但如今一来,损失却被减到了最低……
“信我。”
“……相信我哪怕真的和腓特烈说了什么,也绝不是为了伤害你。”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一阵低沉的男声,亨利不由攥紧手中的十字架,靠在软榻上的身子倏然坐起,心中浮现出新的疑问:希尔德布兰真的打算支持腓特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