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江转转眼睛:“这个尤海,不会有外遇了吧。”
祁蓝捏着纸杯一挑眉毛:“咦?”
“蓝哥,大家都是男人,您要是有了外遇,怎么跟女朋友交代?”王锦江给祁蓝开思路。
“你小子给我出难题是不,我这儿打着光棍呢,还外遇!哪壶不开提哪壶,嗯?”祁蓝把纸杯丢到纸篓里去,王锦江道:“那咱换个说法,比如您跟母们白队长认识这么多年了,您外头突然又有了一个好朋友,不想跟白队长好了,您怎么办?”
“这什么例子啊!”祁蓝龇牙咧嘴,“都他妈是好哥们儿,介绍过来一起认识啊,一起打球吃饭啊,怎么还不能跟白队长好了?你脑子里都装的啥东西。”
王锦江吃吃地笑起来,双下巴一抖一抖,鼻尖上冒了油汗,“您理解的那是哥们儿,我说的这是小情儿。您要是有小情儿,敢给白队长带过来看看?”
祁蓝没等搭话,白还歌一眼横过来,王锦江哆嗦一下:“白队长,我就那么一说,祁队长天天跟您出双入对的多半是没小情儿,他要有还不给您介绍那是他的事儿,您得跟他算账,拿小刀子划了他。”
“说正事。”白还歌冷冷丢过来一句话,王锦江打个立正:“我是说尤海那些理由根本不成为理由,男人这么对付女朋友是找不开心。他想分,自己开不了口,还舍不得,就瞎找理由,等女方做决定,反正自己心里踏实,不担责任,一般这么对女方的原因都是因为有外遇。”
“你,很懂啊。”祁蓝笑嘻嘻的,“我怎么看不出?”
“您看,这您还真没我懂,怎么说兄弟我也交过二十多个女朋友,虽然一个个都弃我而去,但给我留下了丰富的交往经验啊,这可不白被甩,对男男女女的恋爱心理,我是实践结合理论全方位掌握,不过照说就蓝哥您这浓眉大眼的明星脸怎么没个女朋友,真让人不可思议。再说水房里冲凉时候我见过,您那玩意儿挺大的不应该落嫌弃吧啊唷喂救命啊——”
“特么胡说什么呢你!”祁蓝迈开大长腿跨过桌子追杀这货,王锦江抱头鼠窜:“刑警队里杀人啦!白队长救命……”
祁蓝跳过桌子拦住王锦江去路,一把捏在他喉咙上,王锦江往地下躺,祁蓝一手抓着他皮糙肉厚的肩头一手托着他宽如面盆的腰喊一声“起”,生把这大胖子当杠铃托举起来,举得王锦江一阵鬼叫:“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啊——”
祁蓝作势把他往地上摔,王锦江又嚎:“不要放不要放!”
祁蓝笑道:“那捏死你算了。”
王锦江哀嚎一声:“白队长记着给兄弟我收尸啊!”说罢蹬腿吐舌手臂一滑,就瘫在祁蓝手里,祁蓝气乐了:“你以为还歌能要你?泡你得比别人多用三百斤福尔马林,单独砌个池子,泡进去还得先把你肚囊上的油刮干净。”
“尸体腕部、上臂都有捆绑痕迹。”白还歌终于直起腰,腰细臀窄,薄薄的淡青色防护服腰部空荡荡地透着光,纤秀如新树,“你们俩别闹了,过来看看。”
他举着镊子走到窗畔光亮处,祁蓝和锦江停止打闹,走过来三颗头凑到一起观察,那镊子上钳着颤巍巍的一小条纤维物,白还歌道:“从尸体体表的捆绑痕迹上采集到三条类似纤维物。”
他点着那一点纤维,纤维迅速燃烧,发出黄色火焰,祁蓝和锦江同时嗅到类似纸张燃烧的气味。白还歌轻轻一吹,那一小点灰立刻飘散在空气中不见了。
“初步判定是植物纤维,可能是麻。”白还歌盯着已空无一物的镊子看,“结合体表的痕迹,应该是5左右粗细的麻绳。”
“死者是被人捆绑后吊死的?”锦江看了白还歌一眼,白还歌摇摇头:“如果是那样,挣扎的痕迹不同。”
“对,从现场看,墙上留下拍打扭动和蹬踹的痕迹证实死者在缢死前四肢并没有受到束缚。”祁蓝解释着,“我们调出了停车场的监控记录,发现死者是自己独自进入地下车库的,还带着一个鼓凳,就是现场发现倒在地上的那个红木鼓凳,吊索距离地面约两米高,死者可能是踩着这个鼓凳爬上去的。”
“这不是新鲜捆痕。”白还歌回头望着解剖台上的裸尸若有所思,“从检测情况看,这些捆痕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致命伤即颈部引起呼吸阻闭的那一处伤。但是……”他侧着头端详尸体,久久不肯挪开目光。
第2章
“但是什么?”王锦江问。
“虽然无关致命伤,但是这个伤痕可以帮我们推断死者日常生活状态以及他有可能接触过什么人。”白还歌眨眼,还在用尺子量那几处陈旧伤。
“我抛砖引玉一下啊,”祁蓝轻咳一声,“尤海身上有张他跟张芙蕖在学校热恋时候的合影,你们想会不会是这种可能:就是虽然他们之前有计划,但尤海感到完成新计划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