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这小子不错,你是高登提乌斯第几个儿子?”
你可以对这里的人说你的遭遇,你的身世,你的幸福与不幸福;你也可以听取他们的教诲,接受他们的祝福,收藏他们的故事。他们对你笑,为你唱歌跳舞,与你举杯共饮;你也可以对他们笑,和他们一同举杯。但是你永远都要记得,与生俱来的身份决定你们是敌人,所有眼前的一切,可以享受但不可沉溺,因为它们都是虚无。
在席卷而来的、要将他淹没的悲哀中,阿提拉的面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西哥特王‖红色的头发和祖母绿的眼睛。他还完整地记得少年时在西哥特的快乐的岁月,那些记忆里罂粟一样的红发从未褪色,清晰得仿佛昨天。他心底里承认阿提拉说的是对的,他没法对希拉瑞安痛下杀手,他狠不下心来踏平他的王国。他一直自我催眠地告诉自己总会有办法的,等到命中注定的和西哥特开战的时候;如今却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极少数。
希拉瑞安,恐怕从当年流放自己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开战的这一天了吧。恐怕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考虑要如何做了吧。一旦开战,他会毫不留情地撕裂自己的军阵,击垮自己的防线,而不会记得彼此间曾经有过某一段值得回味的过去——就和阿提拉一样。
而自己,德兰格尔这时才无比痛苦地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把本是虚无的东西当真、而且沉湎其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名义上是写希拉瑞安—总督线,但实际上并没有涉及太多希拉瑞安,otz
感觉阿提拉这个人物特别不好把握,因为关于他的个人记载我看的太少,又没看过什么影视作品,没有感性认识,写得容易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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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与王(上)
伊荻珂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事实上,自从逃出梅兹,十多天来她无时无刻不觉得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头上。饥饿、疾病、贫穷、战乱……这一把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地悬在她的头顶,让她提心吊胆,惊慌失措。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没有放弃挣扎着苟且偷生。
她知道有军队在同毁灭她家乡的敌人作战。几天前,她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从那以后就一直跟着,直到今天;她心中隐隐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就要迫近对方的大营了。沿途的村镇早已被战火席卷得荒无人烟,军队是她所能找到的、最近的可能收留自己的人了,她觉得。
于是在她被两个巡逻的哨兵发现、从藏身的地方拉扯出来时,卸下沉重包袱的巨大轻松感一下将她击垮,她两眼一黑,干脆什么也不知道了。
沙隆之战结束后,联军和阿提拉保持住了一种僵硬的和平,或者说更像是两次大战间的休息。几乎所有人都有着相同的共识,沙隆之战还远不是双方冲突的结束,未来还将有一次同等或更大规模的战争来决定最终的胜负。因此,这战场上短暂沉寂的时候,双方的营地间更加弥漫着一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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