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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齐齐垂下脑袋开始默哀。
皇上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啊,你敢在白少侠面前叫一声师娘不?敢不!
包大人默默擦汗——皇上这话说得,让人都没法往下接。
好在,赵臻也不需要包大人回答,他只是喜滋滋地笑道:“这样的好事,怎么不早些告知朕,圣人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还想讨几杯喜酒喝呢。”说完又笑眯眯地捅了白玉堂一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朕今日就下旨赐婚,也好让师傅早日迎娶佳人,抱得美人归。”
“迎娶佳人”四个字明显读重音。
满朝文武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包拯想到白玉堂,又想到白谷,悄悄为赵臻点蜡——为了展护卫,皇上也是拼了。
见满朝文武都被惊呆了,赵小臻端坐在龙椅上,心中也是一声长叹,抬眼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赵小臻的包子脸上写满了悲壮——朕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师傅救我……
于是,谁都别争了,皇上已经金口玉言定案了。圣旨下达当日,全开封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展大人要迎娶白少侠了,可喜可贺。至于拒接圣旨、杀进皇宫、意图行刺皇上、又被展大人拿下的白衣男子……
肯定不是白玉堂!
“谁都欺负我!欺负我武功不好吗!逼急了老子率领十万大军扫平鼠窝!咯嗝……为什么又是打屁股!讨厌打屁股……打屁股……咯嗝……”赵小臻捂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屁股,哭晕在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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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过程跌宕起伏,展昭白玉堂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由于新婚双方都是男子,也没有什么娘家婆家之类的说法,双方亲友都在展昭白玉堂的宅子里喝喜酒,展昭白玉堂穿着红衣,一起骑马在开封城绕了一圈,引得万人空巷,众多心情复杂的大小姐和小姑娘,用手中的鲜花狠狠砸他俩……
这年头好男人都跟了男人,做女人难哟!
展昭和白玉堂都穿着大红色的男衫,只在衣领和腰身上有些细微的差别,更衬两人的气质。
展昭常年穿大红色的官服,只不过官服样式简单,比不得宫中顶级绣娘亲手缝纫的喜袍,展昭甚少穿这样繁复华丽的样式,一出场就惊艳了一片人。
白玉堂更是如此,白五爷自打懂事起就一身白衣,华贵是华贵,优雅是优雅,却比不上大红色的艳丽。再加上白五爷今儿心情好,往日惊鸿一瞥的笑容,这会儿跟不要钱似的,那张脸的杀伤力简直了。
今日也算是高朋满座,展昭白玉堂的交友圈遍布天下,再加上展家的世交,陷空岛的生意伙伴,白谷带来的亲友团,还有跟着赵臻来凑热闹的文武百官,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官场人和江湖人难得齐聚一堂,还有镇国寺的高僧,以及外族派来刺探宋人阴谋的使臣(其实是来搞笑的)……
场面之热闹,跟国宴比起来也差不多了。
展昭白玉堂被众人拉着灌酒,展昭酒量一般,白玉堂却是千杯不醉来者不拒。众人灌着灌着,渐渐将火力集中到展昭身上,幸好还有久战商场酒量过人的展晖帮弟弟挡酒,这才避免了一场惨剧。
敬完酒后,白玉堂扯着迷迷糊糊的展昭往喜房走,众人在他俩身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展昭已经彻底迷糊了,半靠着白玉堂不知今夕是何夕。白玉堂则不为所动,为了今天,他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展家和陷空岛四鼠送走了来观礼的众人,还要安顿喝醉后更加疯癫的白骨山众鬼。
白谷端着酒盅自斟自饮,总是似笑非笑的一张脸,比平时真实许多,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喝完一盅酒,白谷摸了摸下巴,忽然道:“差不多了吧?”
展青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想干嘛?
白谷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跟你弟待久了,也傻了吧,当然是闹洞房啊!”
展青芒躺着也被中枪,茫然地看着白谷:“啊?”这位明显已经喝醉了。
展青锋就觉得牙痒痒,好在还记得今天是小儿子大喜的日子,才没当场暴起痛揍白谷。白谷却不管那么多,贼兮兮地拽了拽展青锋,“就你那傻儿子,还有我家傻儿子,他俩知道怎么作吗,你就不好奇。”
展青锋嘴角抽抽,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了一会儿白谷,然后架起弟弟扬长而去。
白谷遗憾地耸耸肩,既然找不到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听!墙!角!
公孙赶紧戳一下还在吃饭的庞统,朝着白谷的方向一努嘴儿,那意思——上!搞定他!
庞统眼皮子跳了跳,埋头继续吃饭。
公孙气得夺过他的饭碗,“你去拦一拦,别让他搅合了。”
庞统眼神无奈地叹气,“书呆子,还有白玉堂呢。”
公孙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白玉堂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躲过众人,白玉堂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抖开毛茸茸的斗篷,抱着晕乎乎的展昭,骑着自己的马,身后跟着展昭的马,两个人,两匹马,趁着茫茫夜色准备在新婚之夜私奔。
赵臻站在马棚边,跟白玉堂挥抓道别,顺便在白玉堂的威胁下,把展昭的婚假翻了三倍。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赵臻脸上挂着笑,眼神中却露出寂寥,随后他飞快地眨眨眼睛,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哎呀,师傅已经嫁出去(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