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连忙从柴堆的缝隙里钻进去,结果发现里面竟然有台阶,他的宝贝就掉在台阶下面。沿着台阶走下去,张春捡起他的宝贝,正打算回去时却不经意发现里面有扇门,微微开了一个缝,里面还点着灯。
张春好奇地从门缝挤进去,看到摆着很多牌位,就像家里供的他爷爷的牌位一样。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牌位上,而是想如果躲在这里张春江肯定找不到他,这么一想他就高兴起来。
他打量了一圈,想找个好坐的地方,最后把目标锁定在香案上。他也没什么顾忌,把香案上的烛台供炉移到一边,他踮着脚爬上去,坐在香案上等张春江找不到人着急的时候再出去吓他一跳。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张春最后趴在香案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黑漆漆的一片,然后他看到一个叔叔向他走来,把他抓住关在一个黑黑的盒子里,不让他出来。他被关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也没人和他说话,这让他很害怕,又想尿尿,想起刚才吃了好多草莓。他的小手不停地拍打着黑盒子,嘴里哭喊着,越哭越伤心,最后一个没忍住,尿在了裤子上,结果整个香案都被他这一泡尿给浸湿。
这下张春觉得舒服了,安心地睡在香案上,直到天黑才被找到。他是从柴房里被抱出来的,出来之后张春就开始发烧,嘴里说胡话,看了医生也没见效,最后给带到柴屋后面的祠堂里磕头烧纸后,才慢慢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年前
张尧年仔细端详着他刚写的一篇字,虽然师傅说他进步很大,但他怎么年都觉得不满意,他把笔一搁,转身往窗台上一坐,远远眺望着外面,不过他能看到的只有一排屋顶。
“年儿,今天天气好,和我一起出门,怎么样?”
张儒文直接走进屋来,没有敲门也没人通报,不过这宅子里都是他说了算,要去什么地方自然也没人敢拦。
张尧年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态。
“我让老谢备好车了,你换件衣服下楼来。”张儒文说着转身正打算出门,结果看到书桌上的那篇字,看了半晌说道:“潇洒有余,力道不够。”说完看一眼张尧年就出了门。
张尧年坐了一会儿,然后抬脚缓缓往外走,到了大门口,张儒文已经坐在车上等他。并没像往常一样带着司机,而是张儒文自己坐在驾驶室。张尧年走出来,见太阳有点大,不由皱了皱眉,伺候的丫头赶紧拿了伞过来。
“六少爷,伞。”
张尧年犹豫了一下,然后轻摇了下头,淡淡地说:“不用。”转而走到车边,旁边的老谢给开了车门,他坐进去,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张儒文一路把车开出了城,张尧年也没问是要上哪儿去,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并不是他不肯说话,而是他不懂怎么跟人交流,毕竟这个到处是人的的环境对他来说还很陌生。
他们一路到了张家镇,四处山明水秀,风清日和。张尧年显然心情不错,这是他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
镇上很热闹,看到比黄金还稀奇的轿车,许多人都过来围观,这让张尧年很不适应,张儒文护着他往高处的宅子走去。
在那宅子里,张尧年第一次见到黑鬼。他们一到宅子门口就看到黑鬼站在那儿,嘴里抽着老汉烟,脸上一道黑色的疤,看起来有些吓人。他盯着张尧年看了许久才说:“这是六少爷吧!长这么大了。”
张尧年看他一眼,兀自走进宅子里,张儒文跟在他身后,和黑鬼低声说了几句,黑鬼便点了点头转身往宅子外走去。
“年儿,过来。”
张尧年盯着宅子深处发呆,突然听到张儒文叫他,缓缓转过身来,看见张儒文手里推着一辆自行车,他问道:“这是什么?”
“过来,我教你。”张儒文朝他招了招手。他走过去,在张儒文的指导下骑上去,缓缓向前滑了几步。张儒文突然就放手,他直直冲向前撞在柱子上,他回头恨恨地瞪了张儒文一眼。
张儒文笑着说:“要按刹车。”
张尧年又瞪他一眼,心说我哪里知道有刹车。
那天下午,张尧年学会了骑自行车。确切的说他学会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只是不怎么敢往前骑,最后张儒文把他带到宅子外面,路两边是金黄的麦田。张儒文指着麦田对他说说:“骑到对面,我答应你一个愿望。”
张尧年盯着张儒文,愣愣看了半晌,确信他是认真的,然后骑上车,试了几下,真的就沿着小路骑过去了,虽然中途晃得厉害,但有惊无险。
黑鬼扛着一个架子,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回来,张儒文看了看前面的张尧年,让黑鬼把架子搭起来,然后把包里的东西架在架子上。
那是一个照相机,拥有那个年代照相机该有的一切特色。张尧年正好骑着车回来,张儒文对他喊道:“年儿,别动。”
张尧年愣了愣,一下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扶着车子,他身后是一片金黄的麦田。张儒文脑袋蒙在黑布里,然后嘭的一声,刺眼的镁光一闪,把张尧年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张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