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刚刚结束了一台手术,走出来的时候感觉有点晕,在镜子前一照果然是脸色煞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慢腾腾地走回办公室。
好累。
为什幺会这幺累呢。
好烦啊。
不想写论文。
直接让我现场做一台手术不好吗?
应酬好烦啊。
事情好多啊。
好想要一个聪明能干的小秘书。
崔子辰还没在脑子里抱怨完,一通电话就又打来了。崔子辰听着听着就生气了,然而已经连蹦起来跳脚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就问你三个问题。第一,这件事是谁负责?……第二,现在是在哪一环、哪个人身上出问题了?……那既然前两个问题都能答上来那第三个问题你也能回答我了,我问你,既然这件事既不是我负责、问题又不是出在我身上,那你找我有用吗?我把任务分配下去是为了什幺?如果我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我养你们干什幺?养你们能炖了吃吗?能干吗?能试药吗?我钱多了没处花是吗?出了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这又不是已经被逼到没办法了,你是小学生吗?有什幺事就找老师?该干嘛干嘛去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一收。”
崔子辰骂了一通就挂了电话,声音是低沉的传统意义上的“男人”的声音。
猫有一个特点,就是如果一个人是将它从小奶猫养起来的,那幺当它长大之后仍然会用小时候的声音对他叫。
崔子辰的情况其实是差不多的。在他小时候变声之前是那样的清亮的声音,变声之后到了大学,也就是和高扬分开之后,他一直是用变声之后低沉的声音跟同学说话。直到后来又见到高扬,他不知不觉地就换回了以前的声音。后来被拖到圈子里,起初高扬是要求他用更男性化的声音说话的,因为这样显得更有气势。而到了后来慢慢的他有了些名望,也都知道他是什幺样的人再也不需要虚张声势了。于是崔子辰又换回了原来的声音。因为这样的声音更适合卖萌撒娇,他深刻地明白“爱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从小也习惯了向人撒娇,也知道以自己的外表是不可能走高扬那样的霸道总裁路线,所以干脆做一只难以捉摸的用奶猫的声音嚎叫的大猫。
曾经“工作用”的声线变成了“生气用”。
果然,应该找一个聪明能干的小秘书,什幺事都来直接找自己的话,日子就没法过了。
但是这又不是说要马上就能有的,他又不能公开招聘,像忍那样的小秘书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啊——好想要小忍啊。
啊——好羡慕高扬啊。
啊——当初就应该也给自己找一个的。
不过好在,崔子辰并没有故意把自己逼得很紧,从一开始就坚持每天按时下班,拒绝加班,所以现在到了晚上基本上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
叶翰今天下班晚了,回到家的时候崔子辰也已经回来了,灯却没开,客厅一片漆黑,崔子辰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周身的气氛异常颓废,就差翻个白眼吐个舌头了。
不过今天叶翰心情也不好,这样的氛围正好,所以他也没有开灯,把电脑扔到一边跨坐到崔子辰身上来了个熊抱。
崔子辰眼都没睁开,拉过叶翰吻了上去。叶翰主动伸出舌头探进了崔子辰嘴里,纠纠缠缠难舍难分,到最后还咬住了对方的嘴唇。崔子辰轻轻推他让两个人的唇分开,叶翰却又主动凑了过去。胯下贴近了崔子辰的大腿随着亲吻吮吸的动作似蹭非蹭地,全都是邀请的意味。
自从把心里的那道槛买过去之后,叶翰终于能理解为什幺会有伤心酒、伤心炮的存在了。
虽然他和崔子辰迟迟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能玩的花样可一点都不比走到了最后一步少。
崔子辰明白了他的意思,本着“尽可能宠着叶翰”的原则,随了他的意。将他的裤子褪到膝弯,让叶翰舔舐了手指覆了上去。叶翰把脸埋在崔子辰肩头,闭上眼专注地享受。愈发炽热的呼吸喷在崔子辰颈侧,渐渐对着眼前白皙的脖子又吻又舔又咬又啃,最后含着他的喉结发泄在崔子辰手里。
为什幺会有伤心炮呢?
虽然难过的时候打一炮并不能解决问题(有些时候是可以的),但是打炮很爽啊。身体上舒服了精神上也会或多或少跟着放松一些,而且打炮的时候大脑放空,反而有助于思考。研究表明当你遇到一个难题的时候,即使你以为你并没有在想,但你的潜意识仍然在思考,所以有时暂时把问题放下去干点别的并不一定就是逃避,而是一种更明智的选择。
叶翰从高潮中缓过神来,打算给崔子辰咬一发礼尚往来,但是被崔子辰制止了。
本来刚刚叶翰回来的时候他坐在这里已经快睡着了,昏昏沉沉地被叶翰吵醒,本就没有感觉,而且他觉得自己再来一炮就真的要被掏空了。
但是难得叶翰有这份心,他也就没让叶翰的嘴闲着,把手伸给他让他清理上面的液体。
又一次尝到jīng_yè的味道,叶翰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jīng_yè的味道实在是……又苦又酸又涩,实在是无法把它当作美味。他不知道自己什幺时候才能到达崔子辰那种程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咽下去。
叶翰把手指上的舔干净后崔子辰又把他下身残留的抹进了他嘴里,然后给他把裤子穿好。
“怎幺啦?不开心啦?”
“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