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糙人,看见这细皮嫩肉的小国师歪歪的坐在椅子上,苍白的小脸正对着自己,那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要出口的粗话也不自觉的收了回去:“一派胡言!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若当我说假话那也请便,但我的话放在这里了。皇帝陛下,你可别忘了,我除了是个罪大恶极的贪官之外,还是郁朝的国师。”钟楼羽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头部,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藏着漫天星辰:“这个朝代那些不为人知的,却对于统治者极其重要的东西,就藏在这里。”
迟焊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可是看着这人那得意的模样,非但没有火气,反而更想要将这人抱起来,亲一口那双漂亮的眼睛,再亲一口那张红唇,最好还能顺着那漂亮的脖颈,一路亲到下面的某个地方。
想到那种场景,他不由得口**舌燥,连脸庞都有些涨红,但这副表现却显然叫柯猛有了另一种理解:“陛下!我来审问他!保证他到时候连三岁尿床的事都说出来。”
“糙人。”钟楼羽拖着下巴,墨发从肩头滑落到脸庞,黑与白的极致对比,令他仿佛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把他带走!关到宫里面去,叫禁卫队亲自看管,连只苍蝇都不准放进去!”迟焊又不舍得动这人了,脑子不经思索的就把这话说出来,但是转头一想也好,反正这皇宫里面冷冷清清的他早就不爱住了,要是里面住着美人,就是叫他呆上多久都没关系。
到时候宫里面住了这么一个敏感人物,那帮老兄弟也就不会总是催促他娶妃子。没人烦他又有美人看,当真是一笔好买卖。
“对了,你现在就跟我去宫里面。”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迟焊转头对着柯猛又道,“这消息暂时不要叫人知道,不然怕是又要有许多人上门了。”
带兵打仗,打下了都城,立了新朝,可并不代表着这朝代就稳了。迟焊虽然是个粗人,但对这些事很是清楚,他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将钟楼羽带去了宫内,便对着异族入侵这件事翻来覆去的问了个遍,直到太阳西沉,钟楼羽到了每日休息的时间,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
“明日早朝,你也要一起去。”看着美人有些蔫蔫的样子,迟焊顿时有些心疼起来,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也只有硬下心。
“知道了。”
钟楼羽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睛里顿时充盈着水汽,怎么看都好看的紧,迟焊本来调整好的思维顿时又飞了出去,莫名就想到若是将这人压在身下,会不会也是这般双目含泪,那张苍白的脸颊上定然也会染上些许血色,这种场景,只是叫人想象着,便忍不住热血沸腾。
“陛下?”
迟焊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美人正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他连忙便要站起来离开,可刚一动,身体就僵硬了下来。
他竟然硬了……
要是被那几个熟识的老兄弟知道,恐怕要把眼珠子都笑出来。毕竟他年轻时逛窑子的时候,多少漂亮的姑娘,多熟练的服侍,他就是连点感觉都没有,生理上硬不起来,心理上竟还有些排斥,害的姑娘们都以为他是不举。
可现在,这晏箐也没做什么动作,他怎么就硬起来了呢。
不管原因是啥,这么坚硬的坐着总归不是个办法,迟焊迫切的想要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小兄弟软下去,急的连汗都下来了。偏偏是对面坐着的那人还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疑惑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