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楼若失,尤离首当其冲受责,若趁机策反回来,就事半功倍。
然而江熙来去了哪里?
他能去哪里——最糟的不过是被青龙会劫走了。若真如此,尤离定会舍命保他,虽然这样想,却也止不住担心。
雪意正融,不日,这西湖就又是风光绰约了。可大抵,文人眼中的西湖和他们眼中的西湖很不一样,漂泊的人是看不见美景的。
火炉温暖着床边,尤离攥着手里的东西醒来,心慌之际已看到手里小册——自己的笔迹当然很熟悉,密密几页读完,却心慌更甚。
这些事情,仿佛没有印象了,却在每读一句后,脑子里就蹦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月白之色,似握长剑,幻听到有人呢喃唤他——
阿离。
他是江熙来?因为他所以才这样心慌么?
可是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最后刚劲有力的四个字——
殇也勿言。
不能碰殇言。
可是那奇药好似有鬼魅般的灵魂,在另一边蠢蠢欲动,引诱着,召唤着,勾起他浓重的欲求——
种同心蛊,愿同生共死,无他难活。
他抚上心口,轻柔的蛊难以觉察,却明白醒来时的心慌从何而来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