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若虚道:“终是都去了,未亡人如何唾骂,他们也听不见。”
公孙剑醉后起身,晃了半步,抚着碑上江熙来的名字道:“师弟,还是多讨两碗孟婆汤……都忘了得好。”
独孤若虚盯着碑下,犹记那日公孙剑风霜满身,送着棺木回到太白山门前,刚一下马就跌在地上。
他有思想准备,然看到棺材停到眼前,想到昔日活泼笑语的江熙来就躺在里面,几乎就要呕出血来。
是啊,死了,终归还是死了。
风无痕一手扶了一个,吩咐人把棺木抬进去。
公孙剑立着手里兵刃,深深插在积雪上,很快自己站了起来。
第一次听见他的哭腔。
他说——
师父,
师弟没了。
他想说服自己,眼角的生疼只是因风雪刮过而已。
眼泪也是幻觉罢了。
雪盖了一层又一层,永不消融。
一如唐竭的绝望,只增不减。
抱着冷霖风的灰甲,感受到粗糙和冰冷。
燕云落日时,那人就在他身后,马儿慢悠悠地走,风也静了许多。
初逢时二人马上对峙,唐竭坚定立场——
“我不去神威堡!”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