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路,我们去查查看。”
玉蝴蝶很少跟男子这样近距离接触,屠越龙虽是血衣楼里的头目,却不近女色,也不喜欢娇柔女子。此时尤离虽然严肃地策着马,双臂环在她身边就让她很不自在——
在长久的苦痛生涯中,姐姐曾经为了让她们活下去而出卖身体,后来也为了在青龙会立足而利用女人天生的资本,得到她要的东西,却从未让她接触过这些事。
她的妩媚是从血玲珑身上学来的,她的娇柔造作是掩饰情绪的法宝。
尤离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念,倒让她觉得自己多心。
尤离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好姐姐,你放松些,我不是要把你卖了。”
玉蝴蝶嗔道:“楼主说什么胡话!”
尤离一笑,“好姐姐,你这个样子比平常那副样子好得多。”
玉蝴蝶轻笑,“楼主不怕合欢少爷听了这句会掐死我么?”
尤离念及合欢,心头一阵无奈,陪笑道:“我只是想逗你笑笑,好姐姐帮我保密吧……”
二人到了江音畔时已是将近黄昏,玉蝴蝶持着伞走在他身前道:“楼主这次出门没带兵器,属下走前头。”
尤离道:“我出来时双目失明,所以干脆没拿刀,真是后悔,不能英雄救美了。”
玉蝴蝶回头道:“楼主今日好不正经……”
尤离从她手里取过那伞,精致漂亮的武器,握在他手里颇为不协调。
走到她前面,淡淡道:“好好好,不贫嘴了,虽说我没带刀,却也没有让女人护着我的道理。”
一阵低弱苍老的□□声从江边传来,尤离轻步上前,见一老人躺在木屋前气息奄奄,忙过去道:“老前辈,这是怎么了?您别睡过去,我给你运功——”
说着已搭上他手腕。
那老人无力道:“少侠……老夫已经将死——自踏上江湖,便知有今日……只可惜……可惜……”
尤离面色一沉,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老人断断续续道:“十年前,老夫单枪匹马手刃极乐菩萨萧宁……她身边有个炼药少女,我一时心软放了她……今日她已成了江湖上的‘花舌子’沈三娘……老夫终究自食恶果……”
尤离与玉蝴蝶对视一眼,老人恳切道:“少侠,我徒儿计无言去为我采药……就在附近……沈三娘定未走远……若……若遇那女贼……莫要如我当年那般……那般……”
他咳血不止,随即瞠目而亡。
玉蝴蝶道:“沈三娘人称花舌子,巧舌如簧,诡计多端,若她真是那萧宁同伙,一定知道当年那位女前辈为何失踪。”
尤离道:“嗯,咱们先四处找找他的徒弟。那药王殿附近多有草药生长,多半是在那里,咱们走。”
二人于半山腰的草地前寻到了计无言,听闻师父已死,那人抱着怀里几把草药,顿时哀凉不已,脸色苍白。
玉蝴蝶却猛然冲一旁喝道:“谁!”
一道浅绿色人影带着一个少女缓缓而来,“十年我师父被你师父jiān_shā时,我哭得可比你难过多了。”
彼时天色已暗,山间更是萧瑟。这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着一件半旧的浅黄衣裳,颜色并不俏丽,却掩不住她精致的容貌,皆是成熟的风韵,声音清脆动人,身边的少女神情呆滞,怯怯躲在她身后。
尤离和玉蝴蝶闻得“jiān_shā”二字,皆心头颤动。
计无言愤恨道:“沈三娘!少侠!就是她!少侠助我!”
沈三娘打量尤离两眼,傲然冲计无言道:“谁会助你这种无耻之徒!”
尤离道:“姑娘既如此说,想必对当年之事另有说辞。”
沈三娘道:“当年我师父萧宁乃是新月山庄弟子,费尽心思杀死了极乐菩萨,那时‘单枪剑’阴如正,却也杀上极乐山,当时山中一片混乱,他兽性大发,竟——”
尤离和玉蝴蝶已知接下来会是什么事情,前者抬手道:“好,我们知道了,然后呢?”
沈三娘道:“我师父为了护我逃脱,被,被他师父——!他师父竟还提着我师父的人头去领了悬赏,说我师父就是极乐菩萨……”
玉蝴蝶皱着眉头,“你师父叫萧宁?”
沈三娘道:“师父真名萧宁,在新月山庄中亦有别名,我并不知。”
计无言道:“胡说八道!我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少侠!这女子外号花舌子,你莫要信她!”
沈三娘道:“弑师之仇已灼烧我十年!我确是能说会道,但唯此事,字字不假!这少女当年亦在极乐山中,经那剧变,已然痴傻,你大可盘问她!”
玉蝴蝶正欲上前,尤离却拦住她,只向沈三娘问道:“沈姑娘可知他怀里的草药叫什么名字?”
沈三娘不曾想他问出这一句,虽不知原因,但扬眸扫了一眼便道:“是龙爪七,止血清神,配上血见愁更是疗伤良药。”
计无言立刻道:“少侠!她如此识得药材!必然是当年那个炼药少女!少侠我们一起为我师父报仇!”
尤离撑开手里玉蝴蝶的花伞,看着伞尖的锋刃,身形一动已掠过计无言颈间,鲜血喷涌洒落草地,红绿相衬,无比显眼。
玉蝴蝶一惊,沈三娘亦愣住,待尤离收了伞交回玉蝴蝶手里,后者忙轻声道:“楼……少爷为何——”
尤离道:“花舌子巧舌如簧,的确让人难以信任。能说会道的女子一定不蠢,若真是那炼药少女,自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对药材熟知,定会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