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抬举……只是我一介女流……”
尤离道:“一个女人只要漂亮,就很有用,如果再聪明就更好,若是还有一张巧嘴,就更让人有兴趣。”
玉蝴蝶听着尤离对她的夸赞,淡淡后退一步,未加打扰。
花舌子笑起来,“楼主好会哄人——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多半都是些别样的兴趣吧……”
尤离竟直接道:“三娘年长我几岁,我自然是什么事也瞒不过的。”
他上前几步,站在沈三娘面前,“三娘且看,在下还算不上长相粗陋,管着一个血衣楼虽不敢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你若有什么要求,我有自信,都能给你,这位小妹我也会帮你照顾好。”
沈三娘打量着他邪气的眼睛,半响才点头道:“好似我并不吃亏。”
今夜有残月,虽不明朗却是冬季难得一见的东西。那浅淡的光投射到血衣楼里已经恍如没有,只添清冷。
沈三娘身上有一种成熟的气韵,并不能说她如何绝色,但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顾盼流离的眼波为她添彩不少,坐在明晃晃的烛光里更显出她白皙的皮肤和婀娜的身段,的确是个美人。
尤离抬手挡下她递来的酒杯,轻轻道:“三娘,我不是要你陪酒,更不是陪床,你只要呆在这里就行了。”
沈三娘皱起眉头,“良楼主这是什么意思?”
尤离道:“长话短说,我这里有个醋坛子,功夫还不弱,八成马上就要来砸东西,好三娘,我帮你师父正名,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话音刚落,门外的合欢已一把推了门,青色的袖口一晃,一脸怒意地踏了进来看着满桌酒菜,抬手就要掀桌。
沈三娘一把按在他手腕,声音娇柔道:“这风风火火的小哥是谁?”
合欢不理他,瞪着尤离道:“她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尤离道:“一男一女在一间屋里,你说是要做什么?”
合欢抽手挥开沈三娘,鄙夷道:“良楼主好有兴致!”
尤离道:“三娘武功不弱,你可别惹她。女人生气起来,跟你也是不相上下。”
沈三娘娇声道:“看来楼主男女通吃,一定很厉害——”
微微露骨的言语让合欢咬牙切齿,盯着尤离怒视片刻,拂袖而去。
尤离舒了一口气坐下,随即又起身让人叫来玉蝴蝶。
“给他下点mí_hún香,让他好好睡一夜,锁好毒室……把他屋里的易碎物品都收了……”
玉蝴蝶领命退下,尤离方饮了一杯,歉然道:“好三娘,你睡床上,我去那长榻上可好?我累坏了……”
沈三娘道:“你倒有趣,叫我来守空房——”
尤离忙道:“怎么是空房?!你在,我在,热闹得很。”
沈三娘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不禁一笑,“我瞧玉姑娘也生得漂亮,怎么不让她来作这苦差事?”
尤离叹道:“方才那人……我怕玉蝴蝶打不过他……楼中方安定几天可不能内讧……好三娘,你一点亏不吃,就当可怜可怜我罢……”
沈三娘道:“你真心不怕你方才杀错了人,信错了人?”
尤离道:“错了又如何,三娘的本事,比计无言大了去了,我可不是活菩萨,我更喜欢有用处的人……”
沈三娘还是疑惑,“以你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怎的……”
尤离道:“我不喜欢小姑娘,我自幼丧母,偏爱长我几岁的女子是不是很正常?我若叫一屋子豆蔻少女,方才那人会觉得我疯了。”
沈三娘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笑着道:“好吧,楼主辛苦了,快些吃了东西,早点安寝。”
尤离低头一笑,“美人在侧如何安寝,不过三娘放心,我绝不越雷池半步。”
沈三娘捶上他肩膀,“怎么,我的姿色不足以让楼主越雷池半步?”
尤离无奈摇头,“女人真是……怎么说都不行——罢了,我自罚三杯。”
沈三娘拿过酒壶替他斟满,“一杯就好,省的酒后乱性……”
尤离与她对视而笑,如此投机倒是很让人高兴。一口饮尽,笑容带了些疲倦,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落入满室烛光中,悠远惆怅。
伤欢得意
尤离在蛊室里认真的模样很平常很不一样,那都是危险极了的东西,都不能大意。
瓶瓶罐罐的碰撞声轻灵动听,他低着头调弄着,不顾再次响起的敲门声。
玉蝴蝶尽量压低声音,轻却急促地敲门——
“楼主……合欢少爷和三娘吵起来了。”
尤离盖上罐盖,恍若未闻。
不一会儿又是玉蝴蝶过来敲门——
“楼主,他们打起来了……”
尤离将蛊虫放进玉瓶,谨慎地往里面滴了一滴血,塞住瓶口,轻轻放到桌上走了过去开门。
看着门边轻轻然问:“谁打赢了?”
玉蝴蝶像是颇为惊讶,“合欢少爷原来武功这么高,不过还是打不过三娘……”
尤离问:“受伤了么?”
“没有。”
尤离关门。
玉蝴蝶无奈地苦笑,赶回楼下,合欢正打了一个上善,后撤几步,恶狠狠地盯着沈三娘。
沈三娘抱着肩膀,“小兄弟功夫不错,却还缺了些斤两。”
合欢喝道:“你个老女人在这里嘚瑟什么?他不过是从小没娘,缺母爱才会看上你这样的老女人——”
沈三娘丝毫不恼,“小哥生得好相貌,脾气却这么大,难怪景虚不要你啊……”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