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着眼睛看着吴长老,“不如请吴长老给大家解释清楚,吴长老你看如何?”
“属下说……属下什么都说……”
吴长老头埋得极低,此时闻言,竟忽然暴起,那铁棍险些便要落到江云身上,却忽然间被横空出现的一把阔刀拦住,紧接着吴长老当胸被踹翻在地,在想起身时脖子上已经被锋利的阔刀指着,他便不敢动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向江师兄下手!”
江云却是不急不忙,握着江环小小软软的手轻轻安抚着,嘲讽笑道:“罢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吴长老这狗急跳墙可真是让人出乎意料,都说狗随主子,你道行比起陈师弟还是差太远了。”
“江师兄,莫非上次害你之人便是……”
徐汇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了陈千帆身上,此时的陈千帆双眸睁大看着江云,口中低喃着什么“不可能的”。
他的罪行已是昭然若揭。
而吴长老被擒住,为了活命什么都急急忙忙地招了出来,道:“江楼主饶命!这一切都是陈千帆指使小人做的,他怨恨您要将楼主之位传给谢宁,这才向你下了手,还用江环要挟谢宁,逼他吃下□□,让他作伪证……小人,小人也没办法,小人也是被陈千帆所迫!”
吴长老眸中含恨望向陈千帆,急道:“陈千帆拿了小人的孙儿做要挟,小人也没办法,只能…只能听他的,他后来将江楼主困在机关楼里,小人也多次劝他放了江楼主,但是此人不但不愿意,还在今日设了局,要诬陷谢宁是杀害您的凶手,他还说等谢宁死后再把您给了结了,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吴政!”
陈千帆咬牙切齿地喊着吴长老的名字,可吴长老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供了出来,众人听闻后皆是一脸震惊,没想到陈千帆如此恶毒,从前要害江云,今日还要陷害谢宁,而他们却险些信了这个小人!
先前还替陈千帆说过好话的方长老此时是满脸的悔恨,竟向谢汝澜跪下拱手道歉:“先前是我等错信了小人,谢尊者若有何怪罪,尽管罚下便是。”
谢汝澜愣了下,摇头道:“诸位皆是被陈千帆所欺瞒,归根结底,错不在你们,方长老快些请起。”
闻言那方长老更是愧疚,另外几位长老亦纷纷向谢汝澜道歉,谢汝澜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便转而看向江云,见他脸色虽然不好,但比之在地下室中昏迷不醒的模样,已经好太多了。
“江云师伯,你可算回来了。”
面对这个师侄,江云自是十分感激的,他向着谢汝澜点头道:“这一年多来多得你照顾着环儿,对了,”江云转向早已被孤立在一旁,已经成了众人公敌的陈千帆,神情复杂。
“虽然你给我下了药,但我大部分时间意识都是清醒的。”
陈千帆见他与自己说话,竟也不紧张了,还笑道:“我知道了,我只是给你下了麻痹散。”
江云顿了下,又道:“今晨你拿走我随身带着的玉珏时,我还没想到你会用他来陷害阿宁。”
这会儿时局已经了然,陈千帆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已经暴露,他也无所遁形,笑容中有几分苦涩,“是,什么事情都是我做的,若是你当初没有要将楼主之位传给谢宁,我也不会这么做。”
江云道:“你我师兄弟多年的情谊,竟比不过一个楼主之位?”
陈千帆好笑连连:“要杀便杀,江云,我陈千帆没心情跟你谈什么兄弟情谊!”
“陈千帆,你还死性不改!”徐汇斥道。
见状,江云沉声道:“此人罪大恶极,不知悔改,既然如此,来人,将他拿下!”
徐汇自然是首当其冲,将吴长老丢给身后的人看着,握着阔刀便到了陈千帆面前,面容肃然。
“我来!”
陈千帆见是他,一点也不急,一旁用短剑与他相斗,还能分心嘴上,嘲笑不止,“说起来我一直都跟嫉妒徐师弟你,几个徒弟里,师父最宠你便罢了,连江云、小师妹他们也都最信任你。不过还好,你功夫不到家,与我斗,你定是输!”
哐当一声刀剑相撞,徐汇已然被气得红了眼,怒道“陈千帆,师兄和师父待你不薄,你却要害师兄和阿宁!你还是不是人!”
徐汇功夫本就不如陈千帆,此刻分了心,更是被他一掌拍下,往后猛退去,唇边溢出血丝。
“徐师叔!”
徐汇收了内伤,这风雪楼中,若论单打独斗,除却江云,无人是陈千帆的对手,但此时江云根本无法与他一斗。
萧邢宇便向台上那青年使了个眼色,青年很快举剑拦在陈千帆年前,道:“欺负师弟算什么本事,让我来。”
徐汇本意是代江云清理门户,但自己功夫不如人,便只能让那萧少侠来了。
陈千帆心知肚明自己打不过青年,他方才已经败在此人手下了,果然不过多时,他暗藏袖中的短剑便落到地上,而他脖子上也架着锋利的剑刃。
青年手心也累出了细汗,回头望向那边终于安心下来的江云,“江楼主,此人如何是处理?”
江云张了张口,还未出声,却被陈千帆的大笑声打断,陈千帆道:“我谋划一年多,唯一的破绽就是让江云活着,事到如今,我计划败露,落到你们手上任其宰割,我也不愿苟活于世……”
见他话中意思不太对,萧邢宇忙向那青年叫道:“留活口……”
可他话未说完,陈千帆便面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