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邢宇很生气,但又不能对自己的父皇生气,因为他虽然坑了自己一把,让自己胆战心惊了一路,但到底竟然将无争山庄送给他了?这也是一份大恩赐。
“你所谓的考验,就是一路追杀本王,还害得本王掉落悬崖,险些丧命?”
江月楼有苦说不出,委屈道:“这个……属下也请了段青枫来帮殿下了,而且还殿下您坠崖的人明明是大皇子派来的刺客……属下已经被上皇训过了,属下再也不敢疏忽了!”
那件事情过后江月楼进京了一趟,太上皇虽然面上和善,但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找不回来萧邢宇就要了他的小命。
“段青枫也是做戏的?你们这些混账……那之前的刺客呢?”
萧邢宇又气又急,遇到谢汝澜的那一晚,他们碰到的那些刺客总该是真的吧?他都亲眼见到玉姑姑对那些人下手了。
玉姑姑此时也回道:“上皇也是为了殿下好,属下回去调查过,那些人的确是今上派来的,结果无人生还,今上怕是早已知道……”
萧邢宇摆摆手,让她不必说了,萧潜这个人十分谨慎,没亲眼看到他下葬都不会相信他是真死了,他会早知道也不奇怪,之后因为谢汝澜,他们的计划完全乱了套,莫说是萧潜,就是江月楼和玉姑姑等人也找不到萧邢宇的下落。
之后便是端木词,信中说明端木词与皇家世代交好,但因为端木词继承家主时年纪太小,本身又没有他人襄助,于是上皇便看在此时与她签订了主仆关系,让端木家为他所用,因为端木词自身难保的问题,她倒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见萧邢宇向端木词看来,溪亭急忙道:“殿下,阿词她什么都没有做……”
萧邢宇冷笑,“那是你们来不及做。”
最后信中上皇怜他大难不死,让他在扬州安身,赐无争山庄与端木家予他,望他在王庄安好,并无提到让他回京。
萧邢宇大抵猜测到太上皇的意思,他还是护着萧潜,但也舍不得萧邢宇这个自小疼爱的儿子,于是拿出部分势力赐给落魄的萧邢宇,试图安抚他,让他永远也不要将一些事情说出来。
萧邢宇并不觉得太上皇是为了他好,反倒是觉得心灰意冷,为了护住萧潜,太上皇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若是萧邢宇没有重生的话,那死在萧潜手中的,该是两个皇子了。
信笺在微微颤抖的手中被捏得发皱,萧邢宇心下苍凉,这些人没一个是真心为他好的,只有……他转过头去,看着有些失措的谢汝澜。
谢汝澜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太上皇,我也不是……”
不是太上皇派来捉弄你的人,到底谢汝澜没说出来,看萧邢宇只是看着他不语,以为他不信,眼底很是黯然。
萧邢宇有些哭笑不得,谢汝澜就是太不自信了,他将信笺随手丢到身后的季枫手里,桃花眼中温柔地看着谢汝澜,向他伸出手,道:“我知道,你只是谢宁,我相信你。”
谢汝澜缓缓抬起眸子,似有些庆幸,还是笑着握住了他的手,但意识到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这么主动好像有点不大好,又垂下头去。
萧邢宇看向那几个之前耍了他一路的刚被委派到自己身边的属下,心道有机会再慢慢收拾这些胆大包天的人,面上亦不悦地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那几人不太懂萧邢宇的意思,还是玉姑姑率先跪下,扬声郑重道:“属下北冥司李玉,拜见主子!”
她唤的是主子,而非殿下,就说明她已经承认此人就是自己的主上了。其余几人见状亦同样齐声道:“属下拜见主子!”
萧邢宇没什么兴趣听他们说这些场面话,心底还是很生气这些人骗了他,也总算明白谢汝澜为何那么讨厌被人骗了,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太憋屈了!
太上皇为了封住他的口让他留在这个无忧无虑的王庄,手上人多的是,钱也花不完,但若是他要回京,那便什么也没有了,萧邢宇明白这个道理,太上皇不过是利诱罢了。
心底总是不好受了,不耐烦地摆手让几人起来,“还有什么事?本王累了,要去休息了!”
几人相视一眼,继而端木词出言道:“属下等并无要事,庄中早已准备好殿下的寝殿……呃,还有王妃娘娘的房间,属下这就带殿下与王妃过去。”
她这么一说萧邢宇立马就炸了,急道:“不许胡说八道!”
看谢汝澜皱着眉似乎很是不喜,萧邢宇觉得有些尴尬,端木词苦恼道:“那属下该如何称呼王妃……咳,谢公子?”
萧邢宇道:“该怎么叫就怎么叫,那么啰嗦干什么?”
脸上早已红得不自然,也不只是他,脸谢汝澜平淡的面上亦染上几分赧然。
之后便带着谢汝澜去休息,萧邢宇的房间很是奢华,但萧邢宇不喜欢,反倒是更喜欢他们给谢汝澜准备的院落,因为那处比较简洁安静,方便萧邢宇缠着谢汝澜做些坏事。
他此时心里苦,跟随谢汝澜回了房间后便挥手撤去一行下人,缠着要谢汝澜安慰他。
“阿宁,我觉得好难受,那些混账真是太坏啦,他们居然骗我那么久!”
听起来气急败坏的,但实际上萧邢宇却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谢汝澜,眸中似乎有星光,看得谢汝澜方才平静下来的脸又开始发烫了,谢汝澜呼吸稍微急促起来,垂下眸子避开视线,平静道:“你既然知道被人骗的滋味不好受,那之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