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公子……”
萧邢宇顿时哑然,谢汝澜今日这一出出的出人意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
低头时才注意到谢汝澜露出宽长衣摆下的一双赤.裸玉足,虽然今日里是暖和了许多,不似前两日冰雪初化是那般阴冷,但这冬日里到底是寒冷的。
萧邢宇急道:“公子,您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谢汝澜面上窘迫,伸手拉了拉衣摆将双脚藏好在里头,心里委屈道怕是出来晚了,他真的走了,所以才匆忙跑出来,乖乖吃了饭。
谢汝澜低声道:“没事,我不冷,我一会儿去浴池泡一下就好了。”
“那哪行?”
萧邢宇一脸不喜,突然就冲动的将谢汝澜抱了起来,一手拦在后背,一手抄在双膝间。
谢汝澜突然身体腾空,也是一惊,瞪着眼睛望着萧邢宇,对方已是将他抱走,他下意识的揪住了萧邢宇的衣襟,待反应过来后,双目呆呆的,脸颊都红透了。
萧邢宇亦是一时冲动,到了床榻前才反应过来这是身为奴才不该有的行为,但是怀里的人比从前更轻了,脸颊也清瘦了许多,他是又心疼又懊悔,缓缓低头,干笑着对上谢汝澜的脸。
对方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是十分讨喜地眨了眨眼睛看他。
萧邢宇艰难道:“公子,奴才只是着急将您送回床上,地上太凉了。”
谢汝澜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抬头盯着萧邢宇的眼睛,纤细的十指卷住了他那长长的帽绳无意识的把玩着,小声说道:“我也觉得有点冷了,言总管,你送我到浴池去吧,我想泡澡了。”
萧邢宇干笑着应道:“是。”
只好硬着头皮将人抱到了隔壁浴池边,将他轻轻放下,谢汝澜趺坐在浴池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垂下,不敢到处乱飘了,有些支吾地说道:“言总管是个好人……我后日就要大婚了,希望言总管能陪我这段时间。”
突然被发好人卡,萧邢宇发现自己跟不上谢汝澜的脑回路,只好顺着话道:“公子客气了,奴才本来就是椒房殿的大总管,公子便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自然是陪在主子身边。”
谢汝澜唔了一声,抬头望他一眼,看起来有些脆弱,依旧是轻轻的语调,忐忑问道:“那言总管就留下来,帮我搓背,好不好?”
他想了下,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我够不着,洗不到背后……”
萧邢宇脑子里一下子炸了,是又气又急,他的阿宁怎么能叫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太监帮他搓背呢!
幸好是叫的他自己,若是换了其他太监呢?
这一口气哽在喉间是如何也下不去,萧邢宇自知自己小心眼,那萧潜顶多不让谢汝澜面前出现其他宫女,而他,甚至都不想让那些太监陪在谢汝澜身侧。
因为他的谢汝澜心思细腻,又容易心软,最怕是碰到那些柔弱的人,让他分了心神去。
“言总管不愿意吗?”
谢汝澜复又低下头去,神情黯然。
萧邢宇见之心疼,忙点头道:“奴才这就帮公子除去衣物。”
谢汝澜眼里又升起几分亮光,勾起笑颜,很快站了起来。
“好……”
从前不知道言肆就是萧邢宇的时候,谢汝澜在他面前不知道露过多少次光身子,就在他伺候下沐浴,可是现在……
谢汝澜双颊绯红,双目也不敢直视,将衣服都褪去后,便进了那浴池里。
萧邢宇跪坐在浴池边,谢汝澜是故意将上半身露出水面来,就在他面前,雪白肌肤透着被热水蒸腾的淡淡粉红,看着便十分诱人。
萧邢宇不是没见过,只是头一次像现在这样,直觉血脉喷张,一半往下涌去,一半直逼鼻根。
无声地深呼吸几下,谢汝澜已是将一头长发拨到身前去,背对着萧邢宇,完全将背上绽放的那一朵金牡丹展露人前,肌肤上水珠顺着那牡丹落下,宛如花瓣中的露水一半,晶莹剔透,带着深邃入骨的无声魅惑。
既端庄又妖艳,这朵娇艳欲滴的金牡丹仿佛写着任君采撷四个大字,引得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想要更深层面的接触到他,让他开得更加美艳。
只是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上时,萧邢宇很快回了神,他的阿宁不是一朵金牡丹,他是那空谷中一株幽兰,逍遥自在,高洁典雅,而萧潜却想要他只做自己的金牡丹,将他困于这深宫中。
萧邢宇的触碰自是让谢汝澜脸上红透,他不敢回头去,不过多时,身后的人双手捧起热水,浇在他背上,之后是柔软的棉布,轻轻地擦拭着后背。
谢汝澜回头望他一眼,莫名的松了口气,之后慢慢转过身来,趴在浴池边沿上将后背露出,心情放松后很快疲惫起来。
片刻后,谢汝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含糊说道:“言总管,我困了,先睡一下,你先不要走……”
“好的,公子。”
听到他的回话后,谢汝澜终于放心,唇边还挂着几分清清浅浅的笑意,终于做了个好梦。
听到那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时,萧邢宇可算松了口气,双腿跪得久了开始发麻,他正要站起来活动活动,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抓住了,无奈望向谢汝澜,就算是在睡梦中,手中还是揪住他的衣摆不放。
实属无奈,只能坐下来,轻轻揉按了几下麻痹的双腿,再回眸盯着那人的睡颜,似乎是做了个好梦,梦中还带着笑,萧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