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不费劲的营生咱家只帮忙就行,料啥的咱家有的都给弄上,那方子大舅保准不外传。”
陈威抱着他舅的脑袋,摇头叹息:姥爷家咋就这么实诚呢,知道有赚头还往外面推:“明儿个我去和姥爷说,你不会学话。”
店里两种米从色泽上就能看出种类不同,还有试吃说法稍微改了下——另类精米,嘴里品着香味,内里还是润着肺,有说法有滋味,倒是没耽误卖,都知道年底物价上涨的惯例,有便宜先往家里划拉,下午五点到了家,几个人又去陈爷爷家抗米,邻居瞅了问了句:“娃儿,你按多少钱一斤往出卖的?”
陈威笑嘻嘻礼貌的回道:“爷爷,我卖两毛一斤。”
邻居“喝”了一声,手指头在背后紧笆篓,又看看老陈家那么高的麻袋,没好意思往下说。
“您家有没有存下的好米,拉过去一起卖吧!”不管旁的怎么也得给他爷占点面儿,左邻右舍的处了这么多年,多拉点关系也有好处。
邻居搓着被冻红的双手:“那不耽误你家营生吗?”
“不误事正好一起嘛。”
“那成那成,我家没余下多少,就三四麻袋。”
又跑到邻居家验了验米,自家的熏子还想装被陈威拦了:“你挣钱赚傻了,不留自家吃呀,店里的卖完就算了呗。”熏子算算可不是,家里就余下一袋了,再抗他家真得借米过年了,又跑到二栓家,对门的邻居他受伤时还是二栓妈帮的忙,赔的衣服人家也没收。
陈威抱着二栓,问:“叔你家还有米要卖不?好点两毛一,次一点两毛。”
“家里倒是留了几麻袋,”二栓爸还心疼那尼绒丝袋子:“那新袋儿就白送呀?是不是白瞎了。”
“那个你和婶不用管,多个是。”二块钱大小三百多个,这几家米卖的差不多时八成还有的剩呢,大个才一分钱怎么算都合算不是?
这两天几个娃儿东跑西颠真累的够呛,不到凌晨全部趴倒,熏子还打起了阵阵小呼噜,李富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窗户,蹭的爬下了炕大门紧锁,来人可是直接爬到院子里了,没敢太大声怕吓到孩子,隔着外屋地的门低声问一句:“谁?”
陈老二一听陌生人的声音,心里也是一突,哐哐敲两声房门,大着嗓门喊:“开门,我是陈威他二叔。”
李富开了门:“我个天咧,我还以为谁趁大人不在家,来搞坏事的呢。”
陈老二也是心有余悸:“我大哥大嫂也没说找谁来做伴,吓我一跳,就怕这几个孩子出点啥事。”
“都这个点儿了你咋回来的?”
陈老二进了西屋看孩子都睡的呼呼的,他整出那么大声愣是没醒,押低了嗓门回道:“可别提了,车坏半道上了,我走到该里三四个点儿,差点没冻死,”说着嘶嘶哈哈往被子里拱:“我大哥大嫂总惦记着孩子,今儿个那头才开的席,人也不能立马走还得帮忙收拾收拾,这不我先回来瞅瞅。”
第二十九章
大人小孩子挤了一炕,天没亮李富就回了村,惦记着那点货呢,陈威让熏子去取成绩单:“店里还有米,再加上答应人家的炖盅也不能没个人,表现机会留给你了。”
熏子有些不情愿边穿衣服边嘀咕:“一起去呗非得各干各的。”看人要上脚马上改口:“那你先挨累吧,我取完就去找你哈。”
陈老二昨晚八成冻的够呛,这觉睡的实,几个娃兵分两路后,人家还在炕上打着美美的呼噜,返校时间短炉子都没有点,熏子坐在座位上直跺腿,一半是冻的一半多少有点儿紧张,他要是留级就得和威子分开,他可不愿意这样,自觉考的挺好,就是不知道老师是否和他意见相同,讲桌上放着成绩单,薄薄的一张纸看着熏子胆颤心惊,a4对折面左侧标着各科成绩,右上侧老师打的评语,下侧排名。沈老师和上任班主任做法不同,叫名来领成绩单,熏子接过两人的还不敢当面打开,倒扣在桌面掀开一角一点点揭晓,那动作够慢的,右侧老师评语都没翻全乎,沈老师讲话了:“我公告下班级的前三名,第一名陈威,还有一名并列的是张熏……”
听到自己的名字熏子像被定住的木偶,沈老师忍着笑对他招招手:“张熏,来领你和陈威的奖品。”这孩子都傻了,得个第一是高兴的还是打击的。
还是一个铁制铅笔盒,像是给两个穷学生量身打造着,熏子先细细观察番老师的表情才问:“我是正数的还是倒数的?”
沈老师指指被他抱在怀里奖品:“奖都拿了怎么可能倒数呢。”
熏子得意的把成绩单抱在胸前,如果不是怕被风刮跑了,他都想顶在脑袋上了,太不容易了,以前他和威子可都是后面把门的,到了店里把成绩单往柜台一拍,陈威拿起来看了一眼就递他大舅,李富一直念着这事呢,熏子原本挺着溜直的身板一下软了:“你咋不表扬我呢?”
“你考第一不正常吗?敢快帮忙没看我忙不过来呀。”陈威一早来了店,帘子还没有拉开,李富就挑着扁担过来了,一直也没闲得帮的卖米缝袋,炖盅都定好了取走的时间,店里的锅又不大只能按照时间早晚分批加炖着,陈老二过了晌午饭才跑过来,看到李富在场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回了一趟家,邻居隔着老远叫着:“你哥家的大儿子,把你家的米抗走好几袋子,两毛一斤往出卖,俺家也占了光的。”他想问问这咋卖这么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