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完全被他钳制住了。大概是喝了酒,施诗磊的身体烫得厉害,明明刚才背在身上,却没有现在这么明显地察觉。
他的舌底留有龙舌兰的余韵,唇齿间却都是桂花的香气,甜腻得好像沉到了秋天底。
“走、走开……”符钦若被他吻得没办法呼吸,花了好大力气才扯开他束缚在自己腰间的手,弄得眼前都是斗转繁星。
施诗磊双手撑在墙面上,气喘得又短又急。
符钦若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也往墙上按,滚烫的手指像烧着了一样攥着他的手腕。
连接通电源的房卡都没插,门关上以后房间里就黑洞洞的,但不知为何,施诗磊的眼睛特别亮。
刚哭过的缘故?
符钦若读不懂他的眼睛。明明记得他卖乖讨好的时候,眼底都是澄澈的笑意。面对他那些“情人”时,他的目光则是慵懒而倦怠的,由着嘴角弧度的牵引,媚得近妖。就连他生气骂人,眼睛也是熠熠生光。
可是现在……
施诗磊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有毒蛇养在两潭池底,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他咬住,毒液也会在瞬间沁入他的身体。
“怎么?”他笑得邪里邪气,声音真的如蛇窜过草丛时那般缓慢而隐涵危险,却由不得人不听,“我是从来服务到家的。做生意,就讲究个等价交换。你给我一千块,我自然就要让你享受一千块的待遇。”
“不用。”符钦若避开他的目光,手上却没有力气把他推开。
“不用?”施诗磊更深地把他压倒了墙上,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腾出了手,摸到符钦若皮带下面,看进他扩展得无限大的瞳孔里,幽幽道,“你都硬了。”
符钦若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发不出声音。
“什么时候硬的?”他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声,低着头,隔着牛仔裤缓慢地抚摸着渐渐胀满的那一块区域,探究似的若有所思,“我碰了你哪里?啊,不说也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找到的。”
话音刚落,施诗磊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形状,膝盖压进他的腿间。
亲吻再度像狂风暴雨一样袭来,符钦若悲哀地发现事情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所控制。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死死纠缠,贴得这么紧,好像要钻进自己的血液里。施诗磊的舌头太灵活,在他口腔里翻飞勾撩,掌握他的呼吸频率乃至脉搏和心跳,在他要低头推他时甚至掐住了他的脖子。
符钦若听到自己的脑袋撞到墙上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却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施诗磊滚烫的手扯起了他的t恤,弯下腰用湿润的嘴唇和舌尖舔弄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来不及阻止,施诗磊在他反抗以前就吮吸住了他的乳珠,湿滑的触感滑腻地在那儿缭绕,让符钦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双腿都开始不争气地发软了,符钦若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么瘦,也不比自己高,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
“你……”他的手越抓越紧,符钦若不但连头都低不下来,也感觉不到气流进入自己的呼吸道,“放开我……我不是……”
施诗磊身影一顿,贴着他的身体缠上来,双手却迅速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拉链,准确地抓住他早就挺直发胀的器官。
“你不是什么?”身体最要紧的部分被他抓在了手里,符钦若根本动弹不能,施诗磊舔了下他的下巴,看他皱着眉转过脸,却不生气,哼笑道,“你不是同性恋,还是,不是嫖客?啊……”他恍然大悟点头,就着这个角度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根,“没关系。我不是纯零,上面或者下面,我都能让你满意。”
眼下符钦若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喝醉的是他还是自己,为什么他的思路好像比自己还清晰?符钦若闻言震惊地看着他,却感到他灵巧的手在握住他的同时,揉捏起下面的yīn_náng。
符钦若难耐得直抽冷气,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男人啊,不要总是压抑着自己。该释放的时候就释放出来,否则……”他突然笑了一声,“否则就容易像现在这样,被人握在手里。”
他睁大了眼睛,偏偏真的被施诗磊言中。此间根本就不用他再把自己压在墙上,符钦若扶着墙面,才没让自己滑下来。
施诗磊扯开他的裤子,让那剑拔弩张的东西露出来。感觉到他舔弄它的一瞬间,符钦若短促地叫了一声,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时,施诗磊已经含进嘴里,直到深喉。
“真的不要,你……啊。”符钦若尝试着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推开,却被他牙齿咬到,痛得眼前发白。
手心里都是汗,施诗磊的手握过来,也是汗涔涔的。
完全来不及了。符钦若连思考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沦陷的时间和清醒都没有,他喉底的柔软和热度,连同吞吐时呜咽的声线都占据了他整个脑海,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太新鲜也太深刻,而遥远的记忆来不及回归就迅速被新事覆盖。
他想说点什么,张开嘴巴却听到声线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得。
每当他挣扎,施诗磊就会毫不客气地用牙齿撕磨他的脆弱,继而在他放弃时送来更多更多的欢愉。
就像踩到了云端一样小心翼翼,同时也飘飘欲仙。
符钦若想起施诗磊是个怎么样的人,悲哀地发现自己跟别人没有任何不同。
他胀满在自己的口腔里,施诗磊几度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咸而滑腻的气息,但却甘美得出乎他的意料。符钦若的味道很快就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