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连人都不是,若不是也瞅着你这宝贝儿来,还不知把你生吞了还是活活缠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又朝施子旁挪了挪,一笑,“你臀上可有胎记?”
咦……
这人思维跳跃怎么这般快?
都让人跟不上了。
“没……”
“骗人,一定有朱砂或是别的印记。”
施子瞪大了眼睛,手也捂住臀,朝墙壁靠了靠。
“猜对了?”温怜霁一脸自傲,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不缓不慢的说:“传闻九皇子是因宫廷内乱在混乱中被忠良将士抱出去抚养,后来闻名朝廷的施学士引咎辞官了,你是一直由他抚养的么。”
施子脑里轰的一下全乱了。
他还锲而不舍的说着:“施学士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自己的独子却因你而被送去了崂山学道,听说是一直为了救治你身上的寒病。”
施子的手有些抖了。
白雩按住了,眼神写满了担忧。
“其实照我说来,这并非什么寒毒,你是阴历七月七生的,又吞服了龙珠,一阳一阴在体内调和,才会让你一会儿与常人无异,一会儿又四肢发冷。”
“瞎说,我并没有金龙印纹。”
“那可不一定,咱们打一个赌,你若能把体内的龙珠吐出来,没了它抵制你体内的阴气,臀上的朱砂就一定能显现而出,化为金龙。”温怜霁笑了,一步一步紧逼。
施子也不知道为何要躲,直到背部贴到了冰凉的墙上,才有了一丝知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觉得就像是一场戏。
他,被人叫成了皇子?!
砰的一声,不知道是谁撞坏了椅子,推倒了桌子。
反正整个客栈里乱糟糟,大门也一瞬间全都关闭了,顿时黑漆漆的,只有窗户还隐约透着一丝的光。
施子心里头全乱了。
温怜霁笑了,手摸摸他的脸,轻声说:“吃了这顿早饭,你就要和白雩一起走了么,是想去昆仑山?”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温怜霁也不恼,替他捻了捻衣衫,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眼神温柔如水,“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走不成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不语,只是拿眼示意施子往周围看去。
那群官府里的人,手捂着刀着,挡在了闭合的门口。
另外两个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说,“九皇子,请您跟我们回去。”
14—3
空气中都荡着不寻常的意味。
“恳请九皇子,与小的们一起回宫。”
那两个带刀侍卫跪在施子面前,低着头貌似很客气,可身子绷得很紧,手一直按着刀柄,剑拔弩张。
看着他们这些大不讳且不善的举动。
施子竟有些惶惶不知所措,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
一阵尖利的笛鸣划破长空,刺人耳膜,客栈里的人骚乱了起来。
吓得施子一颤,暗叹不妙。
突然间不知从哪儿涌来的一班侍卫把客栈包围得密不透风,手按在腰侧摆着拔刀的姿势,气势这叫一个恢宏,看这情形似乎是非随他们走不可了,一个个竟有些威逼的意味。
“九皇子,请。”
“罢了罢了,就与你们走一趟,反正你们九皇子的特征……那什么龙纹印我可没有,回头让你们死了心也好。”施子徐徐起身,弹一下衣袍的褶皱,轻声说,“走之前,各位官爷能否允许我与同行的朋友告个别?”
为首侍卫的颔首,作了一个随意的动作。
施子这才定神转身,突然发现座位已经空了,白雩已不见人影。
他四处张望,客栈里乱糟糟的,人潮拥挤,竟也在寻不到白雩的身影,他禁不住咦了一声,怪哉,这人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这人跑哪儿去了。”
“九皇子,既然您的同行已自行离开了,那咱么就别耽误时间,启程吧。”
“……”施子还有些不舍,眼睛在人群里搜寻着。
一阵扑哧的呼吸声,温软的疑团东西拱在了他脚旁,吓得他后退了两三步,结果那小玩意儿也灵活的蹿了过来,低头嗅了嗅,轻柔的蹭着。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小白狐窜在他衣袍下,乱钻。
一双纤纤玉手把那狐儿颈一提,那小家伙四肢耷耸,眼皮斜入梢,便被温怜霁捧着,抱在了怀里,他逗弄着它,轻声说,“狐儿别心急,时日还早,该是我们的一个也逃不掉,现在只坐着看好戏便成。”
虽是对狐儿说着,可那一双眼却总往施子身上瞟,意味深远。
施子怔了怔。
“九皇子,别误了时辰。”侍卫开了口,对着温怜霁微微一鞠躬,像是很敬意,然后板着脸望着施子,手一挥,两三个人便上前架着他,就往外头拖去,远远的可见一顶明黄色的轿子停在客栈外头。
妈的……
这不活脱脱的绑架么。
施子极力挣扎着,扭头望回看着……却见温怜霁摸着怀里的狐儿,唇型勾起很好看的弧度,他抬眼望着施子,笑着,那一字一句分明是在说,等着,我会来找你。
怎么看,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温公子……古怪的很,
若不是他放的风声,这帮人又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逮他。
哎呦一声。
腰被撞了,施子简直是被活生生塞进了轿子里,被人抬起了,一时间晃得够呛,光线很暗,也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