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的爱人,我这辈子唯一的伴侣还在天涯海角的某一处等着我!
在我获奖之后的一周内,有一些媒体对我进行了采访,而我在寻找匡煜炜的事情再次成为网络上的热门话题,不少好心人对我伸出援手,有人为我打气,有人替我转发,我也收到一些私信,说见到过类似匡煜炜的华裔青年,然而每次当我兴冲冲赶去,最后总是失望而归。
没关系,这次不是,下次也许就是了,我总能找到他的!
我打起精神,继续奔波在学业、事业和寻找匡煜炜的忙碌生活中。眼看着我们俩的生日又要到了,而我去年此时许下的愿望却仍未实现,虽然我每天仍然强打精神,但是我知道绝望正离我越来越近。整整两年了,我用尽了所有我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有的时候午夜梦回,我甚至会陷入思维混乱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匡煜杰还是那两个注定了一辈子与爱人失之交臂的可怜虫……当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的时候,我接到了孔维的电话。
“煜杰,快回来,”他干脆利落地说,“成院长回国了。”
在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喉口。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冲出门就要开车去机场,开了一段才想起来,又开回去拿钱包证件。
匡煜炜,你要等我!你不要走!
二十个小时后,我终于踏上了故土,孔维已经在机场等我了,两年时间没见,他整个人都变得成熟了不少,穿着打扮都有了点企业家的味道。他冲我招手,对我喊:“不要急,我让人盯着了,人还没走。”
我坐到车上喊:“快!”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踩了油门。
“我刚得到的消息,成院长回来其实已经有快半年了……”
我吃惊地看向他,孔维说:“对不起,你走后,我虽然一直找人盯着医院那头,但不巧的是,我的人在半年前调职了,新托付的人又不太可靠,加上成院长回来后并没有回去工作,结果导致事情拖到现在才知道。”
我说:“他……”
孔维摇了摇头:“成院长是一个人回来的,私家侦探没有发现小炜哥和你妈的踪影。”
我失望地握紧了拳头,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至少我找到了成阿姨,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告诉我匡煜炜的下落。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命运竟然又跟我开了一次玩笑,正当我因为车子被堵在回市区的高速公路上焦躁不已的时候,孔维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便飞快地接起来:“喂,什么事?什么!”他惊叫出声,而后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敏感地察觉到找成阿姨的事可能有变。
孔维有些尴尬地说:“私家侦探说成院长刚刚已经坐车前往机场。”
我僵住了,跟着猛地推开车门就要往下跳。
“你疯了!”孔维一把拉住我。车阵又开始缓慢移动,见我们这辆车不动弹,后面的司机开始拼命按喇叭,孔维也顾不得其他了,松开方向盘死死地拽着我,“冷静点!”他大声喊,“你现在下去于事无补!”
我挣脱他,用力推开车门。一个因为我们久不开车而过来看个究竟的司机差点被门砸中,倒退三步大声骂道:“你他妈……”我推开他,试图横穿高速公路。那一刻,我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我只知道成阿姨在那一边,只要能穿过去,我就能截住她!
孔维挂了电话过来拉我,结果我们俩当场扭打起来,警车飞快地赶到,把我们俩都弄进了局子,最后还是孔维的家里想办法把我们又弄了出来。
“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想不开,高速公路也是能穿的地方?”
我铁青着脸色,一声不吭。
孔维赔着笑,向那些警察感谢了一圈,然后才拉着我出来。
“匡煜杰啊,你怎么变得这么冲动了。”他说,“我知道你急,可是你刚才那样……”
我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识相地闭上了嘴,夜色之中,我们俩一前一后沿着新修的人行道走着,风送来了绿色植物的香气。
“我真的快疯了。”过了很久,我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从极端狂喜到极度绝望,这种落差实在是太可怕了。
孔维叹了口气说:“我懂,兄弟。”他说,突然他的脚步一顿,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看了一眼,马上欣喜地跳起来,“煜杰,你看你看!”他给我看手机屏幕上的消息,那上头写着“已查明成碧华飞行目的地”。
希望解冻,我抖落一身冰霜,终于又能蹒跚着再站起来。
116、
成阿姨的目的地有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我用搜索引擎搜索了才知道那是一个靠海的欧洲小国家,小到我甚至从未在新闻报章上看到过关于这个国家的消息。我一直以为我妈虽然把匡煜炜强行带走至少也该考虑他的未来,那么必然会为他寻找一个好一点的国外大学,因此这两年来我也一直都是沿着这条路线在寻找,现在想来,我恐怕高估了我妈的精神状况。匡煜炜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一定没事的。”孔维说,“这次你一定能找到小炜哥了,我有位世叔的朋友的儿子刚好在那个地方做生意,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你过去找他就行,他会帮你打点当地的事宜。”
我回过神,拉住孔维轻轻抱了一下:“谢谢你,兄弟!”
“咳!”他挺不好意思地跟我对了一下拳头,“咱们俩什么关系,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