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名贵的药,稀罕的补品,甚至寻来陨石砌床给我睡,可我脾肺早就伤了,越是补烂得越是快,恐怕……”
顾知心此时真真不想听付fēng_liú说话,那虚弱语气就像临终喘息,而且每说出一番话就有几句是让他揪心的,他此时根本想不起他的剑,一心的只想将书生带走。
“我带你走!”
“你带我走又能如何,我如今多过一日便是痛苦一日,等我拿了剑还与你,我们便两不相欠再无瓜葛,也如你愿,不必再见了。你找我,虚情假意似假似真的糊弄我,不就是为了这把剑么……”
顾知心无言,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为了寻自己的剑,如今却真不知到底为何了,看着付fēng_liú决绝面庞,他眼眶竟有些红。
“你真不知我到底为何!如今这把剑我用着也是顺手,可你不在便再没了用武之地……”
顾知心本该生气,但不知怎么却变成伤心,他问的出这句你真不知,可偏偏他自己就不知。
付fēng_liú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时,眼里尽是绝望“你快走吧,你们顾家人还害我们付家不够么!我留在此起码锦衣玉食度过最后几日,和你离开,被你虚假利用,日夜折腾么?”
顾知心面对付fēng_liú的指控竟无言以对,他不知道此时到底该做何表情,洒脱离开或者强行把人掳走,他只知道,现在他怀中之人似乎将他的心掏走了,而他却奢望那人能将他的心捧在手中将那血淋淋的真假看看清楚……
顾知心离开的时候,付fēng_liú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等人走后,咳出的血混着泪把他月白的衣裳染得不能再看,他倒在床上并未喊人,此时他只盼着自己快些死去才好……
☆、15 若有乾坤
曲爷大婚当天十分热闹,整条街都是喜庆气氛,曲爷有的是钱财,所以只要是来的人都有酒吃。
曲爷十分高兴,在外招呼客人等着付fēng_liú出来和他拜堂,他并不觉得娶个男妻有什么不妥,相反心中幸福骄傲得很,于是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人他便去敬上一杯。
此时的付fēng_liú穿着大红的喜袍怀里抱着顾知心的那把剑,这是曲爷答应他的,大婚当天便会把剑给他。
顾知心消沉几日,却还是来了,偷偷进到屋内的时候,正看见一脸惨白目光呆滞的付fēng_liú坐在床边,怀中的是他的剑,流苏搭在付fēng_liú的手上。
“你还要不要面皮!嫁给别人做妻!?你是男人!你真的甘心……”
付fēng_liú早就看见了顾知心,但他一动不动像是十分淡定,直到顾知心走到他的面前,十分粗鲁的一把将他拉起,那把剑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顾知心手上力气很大,付fēng_liú被他这么提起来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掩去表情口中淡然一句。
“那你可曾把我当男人?可能把我当人?”
这句话直把顾知心的心脏刺个穿,那血口收都收不住的鲜血直流,疼痛没有一个发泄的途径只能转化成愤怒。
“你便这么下贱!用这种法子引我来找你是吗?”
付fēng_liú终于是抬眼看了看顾知心“剑我赎回来了,你拿走就是了,如你说的我们再不相见。”
顾知心几乎是在咆哮“你和我走!我不要什么剑!”
付fēng_liú怎么肯走,一阵拉扯把曲爷给引来了。曲爷身后带着随从,一个个凶神恶煞,就等着一声令下上手打人。顾知心看着来人,双目赤红,手上还是不肯放开付fēng_liú。
“你要这把扇子我给你!这把剑也给你!我只带他走!”
曲爷似乎是喝醉了,走路歪歪斜斜,像是没看见顾知心一般,走到付fēng_liú的面前,挑起了付fēng_liú的下巴,只见付fēng_liú的脸上是痛苦神色。
顾知心看着曲爷动作,直接将人一扯拉进怀里护着。付fēng_liú顺着姿势看了一眼顾知心的脸,张嘴便咬在了顾知心的胳膊上,用了十成的力道。顾知心吃痛的闷哼用一生,却没有放开付fēng_liú,他记得自己对书生说过疼了便咬他,如今不知书生是心中疼痛或是身上病痛,亦或一并痛着。
“你咬吧,我和你说过,疼了就咬我。”
付fēng_liú听了这句话不自觉的松了口,还不等说什么,曲爷就是一抬手几个随从便拥了上来,顾知心反应极快折扇,剑,付fēng_liú,一样没落下,抄起来便飞身向外面去了,那一众人都不是顾知心的对手,追赶是追赶不上了。
曲爷不知是醉倒,还是故意,躺在地上双眼空洞,嘴里念叨“他不是付风华……付风华死啦……”
付fēng_liú被顾知心带到了福来客栈,顾知心不怕曲爷来找来,他此时只想和付fēng_liú好好说句话。
“你到底想我如何……”
付fēng_liú一身红衣,顾知心从没觉得书生这般惊艳,此时只是看着,说话便不由得软了许多。付fēng_liú没有答话,只是一阵咳嗽,没咳几声便咳出血来,血洇开在喜袍上,红色变成了褐色。
顾知心见了这番场景,赶紧将人揽进怀里。
“我想如何?顾知心,我如今这样全是顾解意害的……他不仅害我如此,还害我全家落难,你的好哥哥啊……你顾家人怎么都这般厉害,若有乾坤相鉴,为何这般不公!为何偏偏他顾解意死去要带上我付家长子,为何你顾知心偏要遇上我付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