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会管别人死活!”
冬鱼也想不出办法了。
这时一个隐隐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没关系,我们都知道泰蒙村长一向都英明神武,无所不能,一定有别的办法能带我们渡过难关的,不会让我们这些村民死掉的,对吧?”
冬鱼望过去,眉头一皱:“菲罗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五官颇为英俊的男人摊开手,满脸无辜:“我只是信任村长而已。”
冬鱼眼含不屑:“菲罗斯,你也不必在这里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臭话,今天狩猎时,你为了自个逃命,把安鲁推出去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听到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过来,尤其是安鲁最好的朋友加兰,眼里都快喷出火来,菲罗斯被看得有些难堪,试图解释道:“那只是我情急之下……”
冬鱼用鼻子哼了一声:“哦,原来情急之下,就可以害人的。”
菲罗斯恼羞成怒道:“你针对我干什么,现在不是在商量变异兽的事吗?”
冬鱼还想说什么,被泰蒙用眼神制止,现在确实不是争论这些是是非非的时候,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在几天后继续活下来吧!可惜,直到散会,也没人能想出一条活命的法子,他们似乎只剩下两条路,一是毫不反抗地被吃掉,二是反抗后再被吞吃入肚,结局都是死。
相信接下来的日子,废奴村无人再能安眠。
君海澄一个人在家吃完晚饭,就搬出小板凳,坐在门口等自家爸爸回家。双手托着圆润小下巴,君海澄看着夜色里的院子,觉得有点小小的不开心,爸爸又不能回家陪自己一起吃饭啊!
正想着,巴德兰就回来了,脸色不大好看,后面泰蒙也跟着走了进来,光头村长如今不仅在这个家的饭桌上占有一席之地,连睡觉的铺盖也搬过来了,就放在之前收拾出来给豆生养伤住的那个杂物间。
君海澄刚从小板凳上蹦起来,就被巴德兰弯腰抱在怀里,走进屋里去,然后关门。被关在门外的泰蒙摸着鼻子无语望天,只好爬上二楼阳台翻了进去。
君海澄搂着巴德兰的脖子问:“爸爸又跟干爹闹别扭了?”
巴德兰显然不想提起他口中的蠢货,颠了颠臂弯上软软香香的小身子,心中的怒火逐渐被温柔压过去,“澄澄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君海澄在心里为干爹默哀一下,然后向爸爸报告今天所做的事情:“上午豆子哥来了,还送了马蹄蜜给我,然后我留他吃午饭,下午就在阳台上画画儿……”
君海澄没有说太多豆生的事,因为巴德兰对这个抢走儿子部分注意力的小奴隶,很不感冒,所以他只是捡自己觉得有趣的零零碎碎的生活小事说给他听,一时间,清脆悦耳的童音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
巴德兰认真听完,忽然转过君海澄的小脑袋,目光对视:“澄澄,告诉爸爸,你想离开这里吗?”
君海澄愣了愣,抱紧巴德兰的胳膊:“爸爸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心里暗暗吃惊,虽然猜到最近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但却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竟然要举家搬走吗?看来平静安乐的日子果真要结束了。
“乖!”巴德兰眼角有些湿润。对于君海澄,巴德兰是如同天底下所有的父亲一样,恨不得把天上的银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他,可如今这玉娃娃似的小人儿,却要开始跟着自己颠沛流离。
“干爹和我们一起走吗?”
如今泰蒙在君海澄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比巴德兰差多少,二人都是他极为重要的亲人,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一家人能永远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巴德兰冷哼:“你干爹可了不得了,他是宇宙第一的大英雄,世界首席的大好人,过几天废奴村就要被变异兽潮淹没了,都不知有多少人私下里打着逃跑的鬼主意,就算被抓起来重新流放,或者直接杀掉,也多活了几天不是?可那只蠢货,居然还打算留下来跟变异兽打,瞧瞧,多么伟大的壮举!你干爹要做傻子,我们可不能跟他学,留他在这里跟变异兽好好地相亲相爱去吧!也许变异兽会看在他长得像同类的份上而放他一马!”
君海澄小嘴微张,好浓……好浓的怨气哦!
怪不得爸爸进门时脸色不爽,应该已经和干爹就走与不走的问题争论过了,爸爸要走,干爹不肯走,君海澄微微叹口气,其实他也明白,这两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理由。爸爸性情本就冷漠,对废奴村谈不上什么感情,大难临头的时候弃它而去是很自然的事,况且还有一个他,爸爸是绝对不会带着他留在这种危险之地的;可是干爹不同,干爹在废奴村投入过太多心血和感情,曾经作为一名军人,如今作为一位村长,他必定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去保护他的村民,尤其是这里还有他重视的兄弟朋友。
“爸爸,如果干爹真的爽脆利落地抛弃他的同伴,他的兄弟,一走了之,你觉得他还是你认识的泰蒙吗?你会觉得开心吗?”
巴德兰扭头:“他死了我才开心!”
君海澄了解地点点头:“爸爸你又嘴硬了!”
巴德兰掐他小屁股。
君海澄叹气:“这也说不清怎样做是对,怎样做是错,只是各有各的坚持罢!”
巴德兰斜眼:“你才多大年纪,就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
“爸爸,”被当成小孩子的君海澄幽怨地瞟了自家爸爸一眼,“其实我都懂的。”你难过干爹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