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是海镜的任性之请,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祝我一臂之力,海镜在此先向各位谢过了!”
众人见他如此,不禁一愣。墨茶青轻笑一声,“海镜,你我多年友人,何必如此客气?听得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秋初晴眼光在地面游移着,撇嘴道:“临走前,师父嘱咐过我要将一切见证到最后,我当然不会不帮你。”
游眉也笑吟吟道:“我们早已是你海澜庄的人,要如何差遣自然都听庄主指示,哪有道谢的道理?”
花逢君也连连颔首,“不错不错,更何况,你是花某第一个佩服之人,你的忙花某怎能不帮?”
风相悦缄默片刻,也一把拍上他肩头,“海镜,我也知此事不易,但既然幽冥谷答应接下朱莲岛之事,无论怎样我都不会食言,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见众人如此,海镜不觉动容,目光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充满感激。最后,他探手覆上风相悦手背,紧紧一握,像是要将满腔热情都献出般,热切而深情。
风相悦见几人皆举目望来,忙将手抽回,环在胸前转身背对海镜,冷声道:“……你不必这么感动,我只是不想我的侍从平白无故丧了命,以后再没人为我干活罢了!”
海镜不由失笑,就连墨茶青等几人也忍俊不禁。花逢君就着水囊的水将干饼吃尽,用衣袖随意抹了抹嘴,“等一等,我们说了这么多,却不过都是一厢情愿,我们怎知朱莲岛的人究竟想不想与中原握手言和?而且,这朱莲岛主取走那两粒丹药,又是打算做什么?”
海镜微微颦眉,“你说得没错,朱莲岛人的想法与岛主的打算我们的确不得而知,不过,我也有一些猜测,只是不知究竟猜中没有。”
游眉不耐地“哎”了一声,“那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猜的是什么?我们总不能一无所知地冲进宫里呀。”
此言一出,墨茶青与秋初晴也有了几分兴趣,好奇地盯着海镜。海镜回身面对几人,“你们也知道,五百年前那位女神始终对自己逝去的情人怀念有加,或许……”
这“许”字方落下,林中便忽的响起一串大笑,如惊雷撼天,打断了海镜的言语,将树林震得沙沙作响。
众人一骇,继而顿时警觉,各握兵刃左顾右看。少时,那笑声蓦然消失,一个身影轻烟般窜来,稳稳落于前方树梢之上。
定睛一看,众人才见来者是一名老道人,头戴青纱一字巾,一袭藏青道袍洁净整齐,长眉如卧蚕,白须如瀑挂下,正笑嘻嘻瞅着下方,目光矍铄,精气十足。
“海镜,老朽与你果真有缘,竟能在此再见。”那老道人瞧见海镜,立即如一个顽童般手舞足蹈,“老朽说过,若是相见定要再与你切磋一番,你可还记得?”
海镜盯着他怔了怔,才想起这位正是当初在灵雾山洞穴中所遇的奇特老道人,不禁上前笑眯眯作揖,“前辈的话,海镜自然时刻铭记在心。不过前辈实在过谦了,海镜怎有资格与前辈切磋,只不过请教前辈一招半式罢了。”
老道人又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小娃子还真是乖巧,老朽就喜欢这样的孩子!这样吧,若是你能打败老朽,老朽就将这路让出给你们通过。”
海镜眼珠一转,“这么说,您是攸篁派来拦住我们去路的?那还真是难办了,以您的实力,晚辈唯有甘拜下风,打道回府了。”
老道人忽然收了笑容,挠了挠面颊,“什么派不派,老朽谁的话都不听,只是为了寻些乐子才到这儿来的,你就算打不过老朽也没关系,只要能让老朽看到些有趣的东西,老朽也让你们过去。”
海镜登时喜笑颜开,“前辈,此话当真?”
“那是,老朽说出的话从来都是一诺千金!哈哈哈!”老道人说着,再次笑起来。
然而下一瞬,这爽朗笑声中,突的插入了一个硬邦邦的声音,“……断心师伯!您怎的胡闹到朱莲岛来了!”
那老道人一愣,左右一看,才发现墨茶青正向自己疾步而来,满面愤慨,额上青筋微凸。他捋着胡须想了片刻,猛地一击掌,“你难道是茶青?!哎呀,真是好久不见,当年老朽离开初静观时,你还是个会尿床的小童,一转眼竟长这么大了!”
墨茶青面皮一红,青筋更凸起些许,“师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师父他可是在四处寻您呢!待此事结束后,您得与我一同回初静观!”
断心道人撇了撇嘴,像是孩子受委屈般地皱了脸,“你这小鬼怎的还是这么正经,想当年,你连撒了尿的床单都能一本正经说这是……”
“师、师伯!”墨茶青急得脸色通红,忙打断断心道人,“那、那些都是过去的事,而今当务之急……”
“哎,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想让老朽跟你回去么?老朽才不回去,也不会上断鸿那老小子的当,当年老朽从初静观逃出来,就是不想接任主持一位,现在回去,那老小子定然马上将主持推给我,自己出去潇洒快活!我才不会随他的愿呢!”
断心道人一面说,一面摸着胡须仰天大笑,似是因为当年摆了断鸿道长一道而极为得意。墨茶青脸越来越黑,最终已似锅底一般,“师伯!您与师父为何都是如此胡闹的脾气!这样下去,初静观该如何是好!”
断心道人啧啧摇了摇头,“茶青,那老小子不收了个你这样的徒弟么,初静观该如何是好当然是由你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