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疾,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下一刻,他纵身一跃,刷刷几剑连刺风相悦左肩、胸膛和腰腹,其速之快,犹如三剑是同时刺出一般。
风相悦手腕一旋,也在一瞬连出数招,挡下君临越的攻击。最后一剑出手时,他脚步一划,顺势欺身向前,剑锋直刺君临越前胸。
君临越也不躲闪,迎着风相悦剑刃而去,二人霎时缠斗于一处。只见无数剑影在茫茫飞雪中交织相错,撩人眼目,阵阵剑风震得枝上积雪扑扑散落。
三十来回合后,君临越只觉体力不支,已赶不上风相悦的速度。他眼珠一转,剑锋旋作几道剑花,招招相扣,直扑风相悦几处要害。
风相悦如适才一般仗剑来挡,却不妨君临越剑端方点上他的剑身,便骤然顿住。而君临越足尖在雪中一铲,一捧白雪猝然飞起,向着风相悦迎面打来!
纷扬雪幕遮挡了视线,风相悦一惊,脚步下意识转开,便见碎雪中一点银星穿刺而来,疾如惊虹,“哧”一声擦破了他肩头衣襟。
饶是风相悦反应迅速,仍是未能完全躲过这一击。他不由咬了咬牙,透过簌簌坠落的白雪望着君临越,“堂堂武林盟主,竟也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君临越微微一笑,“对付你这样的恶贼,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闻言,邢无双眼神一亮,向众人一招手,“君盟主说得对!风相悦的歹毒大家都见识过,今日绝不能再让他逃掉!大家一起上!把风相悦捉住,为武林除去大害!”
一时间,各派人士呼声连连,各路兵器化作道道青芒,自四面八方向风相悦袭去。
风相悦咬紧牙关,集中所有注意力兼顾各方,虽未受伤,却不得不接连后退。梅林顿时被兵刃交接之音灌满,落梅混杂着雪花片片飘扬,又被煞气撕裂为细细碎片。
渐渐的,邢无双镖上的毒开始起效,让风相悦身子逐渐麻痹,动作愈发迟钝。他不甘地啧了一声,一挥手臂,竟觉像是挂了千斤重担般缓慢,长剑出手之时,已失了时机,腰部与胳膊连受三击,鲜血滴滴散落。
见风相悦喘息沉重,君临越眼光一闪,一剑直击眉心。一瞬间,风相悦只感到厉风扑面,连退几步,拼死扬起剑刃,护住面门。
只听“叮”一声长鸣,君临越的剑端正正刺上风相悦剑身,从接触点开始,竟有一道道细细的裂纹正蔓延开来。
风相悦的长剑之前曾被姬千幻击出裂痕,此时更是雪上加霜,“锵”的一响,一半剑身霍然断裂,随着四散的铁屑坠落地面,“扑”的劈入雪地中。
而这一断也震得风相悦退了一步,却不料身后竟是一处陡坡。他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后跌落,在崎岖陡峭的雪地中连撞数次,消失在下方幽幽黑暗里。
望着眼前倾斜的陡坡,以及下方交错斑驳的枝桠,君临越将剑一挽,收入鞘中,轻笑道:“若我没有记错,这下方有一处断崖,而你的毒能够麻痹身体,让他无法躲避,风相悦这次是死定了。”
邢无双也点头道:“不错,此番除掉风相悦,总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君临越转头瞧向邢无双,目中流动着狡黠之色,“是啊,这次邢公子的功劳可是不小呢。”
说着,二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携众人迎着呼啸的风雪离开了梅林。
而在另一侧,海镜方离开海澜庄,便见邢无双和君临越带人消失于一处拐角。他急急穿过街道,正打算跟上他们的步伐,一个人便霍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头一看,竟是付襄喘着气,一脸欣喜地瞧着他,“海二公子,原来你在这里!我适才奉帮主之命去树下给你埋纸条,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你了!”
海镜想了想,之前在海澜庄时确实没有看见付襄的身影,便道:“你是想告诉我海澜庄失火的事?”
付襄点了点头,拽着海镜就要往海澜庄去,“你知道了?我只在门口看见,便给你埋纸条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海镜正心急如焚,不想付襄还如此话多,便侧头一望君临越等人离开的方向,随口道:“这事你问问你们帮主吧,我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付襄惊讶得睁大眼,“你不是为了海澜庄来的吗?怎么现在要丢下庄子不管?”
“海澜庄的事我自然要管,但不是现在。”海镜少有的略显不耐,轻轻甩开付襄,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一路循着君临越等人的踪迹,匆匆离开。
付襄见他匆匆忙忙,一脸懵懂地抓了抓脸,转身向海澜庄方向慢慢走去。
行了片刻,海镜来到梅林前,便见雪地上印着一叠叠足迹,正向树林深处而去。起初整齐有致,而后却在林中变得凌乱不堪,四处分布,不知去向。周围还散有点点血迹,似是有了激烈交战。
地上还落有一片风相悦的衣料,其上染着殷红鲜血。海镜脸色陡然一变,一颗心马上悬了起来,向更深处疾步赶去。
一粒粒飞雪打上他的面庞,一团团热气在眼前急促喷出,又渐渐消散。海镜焦急地迈着步子,却始终没有看见风相悦的身影。
少时,只听得沙沙脚步声连绵而来,海镜急忙侧身隐在一棵树后,就见君临越和邢无双带着各派人士徐徐靠近。
擦过近处之时,海镜忽听见君临越正对邢无双低语道:“你那毒能持续多久?”
“那毒虽只有麻痹作用,但持续一个时辰是没问题的,况且他现在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