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一边看兵书的赵广眨着眼睛问道。
赵广合上书,替他掖了掖被子,温柔地说:“问,有事吗?”
朦胧的烛光下,赵广的眼含着温柔的笑,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虽然在宫中,但他仍是习惯身着将军装,时刻不忘记操练和读兵书,对千问关怀而体贴,让千问油然生出敬佩的心理。
“为什么要打仗?”千问隐约听到居然在说边关的什么部落在纠结兵马,蠢蠢欲动,作为皇子,理应关心国家大事,所以他眨着眼晴问道。
赵广皱眉,想了一会,尽量简单地说:“因为皇上这两年身体多病,而摄政王又不在军中,我也没有去前线抗敌,所以边疆一些部落就一直在发生小规模的战争。我们琉国之前曾多次打败他们,他们有所忌惮这才不敢冒然进攻,但是边疆已经岌岌可危,百姓的生活会遭到破坏,而敌人也会侵占我们的领土,所以要打仗!”
“那皇兄一定很历害!”千问崇拜地看着赵广。
赵广心中一暖,想起以往在草原上的日子,便点着千问的鼻子道:“没有你历害,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从战场上跑回来,当时知道你……真把我吓死了!”赵广顿了一下说道。
千问情不自禁地握着赵广关节粗大的手,感动地说:“谢谢你,皇兄!”
赵广轻颤着把这个小人儿搂在怀里,双眼中不知何时已经积满了泪花,他的千问,他的宝贝,这次是千真万确的在他眼前呢。
千问拒绝别人的接触,但并不抗拒赵广,反而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阳光青草的粗旷味道而感觉安心,两人静静地搂着,唯闻红烛无声的爆开,一室温馨而安逸的气氛。
千问躺在赵广怀里,慢慢的沉睡过去,赵广爱怜的吻上他的额角,并没有做什么不规的动作,只是调整了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毕竟千问的身体最重要。
香甜的一觉醒来,千问发现自已头部略高,身下不是床被,而是一具厚实而安全的身体,原来,他竟在赵广的怀里睡了一夜呢!
赵广睁开眼微笑:“你醒了!”
千问看他僵着身子,便知道自己压着他了,再想到两人相拥睡了一夜,羞得脸也红了,不安地说:“我怎么就睡着了?压痛你了吧?”
赵广揉揉胳膊轻笑道:“我的问儿那么轻,怎么会压到我呢?你睡得好就行了,今天如果还是不舒服就不要去学了!”
千问低着头,眼晴看着脚尖,没有了平日的淡定,昨晚好奇怪,睡在三皇兄身上,很舒服,而且还做了一个春梦,一想到这些luàn_lún的事情千问就红了脸,想抬头看看赵广,却又没有勇气。
赵广不明白他的心思,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请假,便自作生张道:“那我替你说好不好?”
“不要!”千问急急的抬头,对上赵广关切的眸子时,一颗心这才平定下来,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摇摇头道:“不要了,我还要跟大皇兄学习怎么处理国事呢!”
赵广见他坚持,也不再言语,迈着微微僵硬的身体面带微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可爱的千问昨晚睡着时竟抱着他亲他,真爽!
千问到时,居然正在上书房看折子,晨光如淡金一般给他镀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俊逸的脸上纤毫毕现,仍旧是淡淡的龙诞香,明黄的双龙抢珠龙袍,狼毫笔轻沾朱砂,微皱着眉仔细地批注着。
每每见到居然,千问总是心生感动,他知道因为着居然为他病倒,所以太医说会折寿十年的事情,但看到他仍为国操劳,眼眶也微微湿润起来。
不能让皇兄再这么付出了,他真想早点学好,帮他处理国事,为他分忧。
居然感觉眼前一暗,一抹轻幽的花香拂来,便知道是千问来了,他放下折子,招手爱怜地说:“这是雨前的龙井,今春刚摘的,知道你喜欢喝,特地泡的,还加了一些花瓣,尝尝!”
修长的手指亲自托起景泰蓝的细瓷杯,一脸暖暖笑意的看着自己,千问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他有四个疼爱他的皇兄。
千问轻尝了一口,放下杯子,认真地说:“皇兄,你很累,我想帮你,教我看折子好吗?”
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换了另一个皇帝听到了,不把它当成野心夺位的话才怪,但是千问说出来就不会,因为他要想帮只是单纯的想帮。居然心头一热,虽然这只是为了应景才教千问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千问有这番心意,不能不让他心生感动。
不由自主的,他应了一声:“好,我教你!”
千问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坐在他的身边,居然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千问身上的花香吸进腹中,千问身量长足了一些,但身子依旧纤弱,再加上受过几番刺激,所以太医特地吩咐他好好调养,尤其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很容易造成亏损,所以四人都很紧张他,生怕他生气,就连情欲也在控制着,这三个月来只是以礼相待,最多是摸摸脸,抱抱腰吃点豆腐而已。
两人靠得很近,千问自然地拿起砚台,挽起袖子,将青云香砚中的墨缓缓的磨动,此墨一磨即香,而且沾纸不湿,久不褪色,是皇上的专用墨。
这种熟悉的动作和熟悉的香味让千问微微一愣:“皇兄,我以前替你磨过墨吗?”
居然早就痴了,如何没有?千问跟了他十年,这些墨他经常磨,总会静静的立在一边看他批折子,眼眶蓦地一热,时光仿佛又倒流回了几年之前,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