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是不是?”
于彦章尴尬羞愧地不能成言,微弱道,“可能……”
其实他知这分明是事实……因以前和于江,一直有用保险套,惟独那次被孟飞强迫,没有用……
于江气得脸都青了,恶狠狠瞪孟飞,咬牙切齿似想把他脸瞪出一个洞来。
“姓孟的,你他妈这趁人之危的混蛋!”
孟飞却又惊奇又担心又好笑,惊奇于自己居然一次中标,这么说他已有个两三岁大的儿子流落在
外了么?担心于不知姨夫把那婴儿如何处理了?是否已如活生生烫死那女婴般也把自己儿子扼杀
了?好笑于于江处心积虑想让父亲为自己怀上孩子却始终不能如愿,而自己纯粹无意则两次中标
,看到于江妒火中烧状不免喜笑开怀。
“这么说我和你早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
温柔地对男人说着,然后捧起他的嘴唇就是深深一个吻。
男人的脸遏止不住地发红,简直不敢看对面的于江。
于江气得眉毛竖眼睛立,狠狠瞪了父亲一眼,深吸一口气才道,“这么说,可能活着的是三个?
”
“是……噢……”于彦章本还想说,——高中时还生下了一个……可是……一提起就想起高中时
代那场撕心裂肺的阵痛般丑恶往事……就算他ròu_tǐ天生畸形,可是在那之前,这个世界,对他仍
是纯洁的美好的啊!一切都自高中,被那三个恶魔强暴后开始……他的世界就开始崩塌,最终被
毁坏得不成模样!
痛苦使他的心脏仿佛被谁的尖刀伸进来恶意地戳过来戳过去。
他一阵晕眩,差点倒在孟飞的胸膛上,孟飞发觉他异常,连忙抱紧他,柔声道,“怎么了?累了
?”
也不顾于江在场,俯下身来就吻住他嘴。
“不是……不……”于彦章想说“高中时候还有一个”……可是却转念一想,那个婴儿刚生下来
就被扔进了那家卫生院里的垃圾桶,不可能还活着吧……算了……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微张开嘴
唇迎接孟飞柔情炽热的吻。
于江看得头顶冒烟,恶狠狠吼道,“打情骂俏给我滚出去!”
“这么说你真的甘心放弃彦章了?”孟飞胜利微笑着,作势抱起于彦章要走。
却被于江一把拦下,从他怀里把男人一把搂过去,“谁要放弃!孟飞你少越权行事我警告你!我
才是这妖精的正归宿,你只是他的奸夫!别以为他已经给你怀了三个野种你就有权利嚣张!他永
远是我的人!”
“奸、奸夫?”孟飞哭笑不得,——只得更正道,“不是三个,是两个!我父母抚养的那是刘卫
的!”
“刘卫?”对了一提这名字于江就想起来了!抱着男人,恶狠狠瞪他道,“对了!——我记起来
了——你从我这里逃跑,就是为了替那姓刘的生下他的小王八对不对?——对,这件事我还没好
好收拾你呢!居然敢从我身边落跑——今天来好好教训你!”
抓着男人就往房里拖,他可是憋气久了!
孟飞无可奈何,只能在背后叫一声,“喂!于江,知道点分寸!”
房间里传来于江恶狠狠的叫嚷,“我不会把你娃娃搞掉的!”
——孟飞听得脑袋发涨……太粗俗了吧!
啼笑皆非地走到落地式长窗边往下看……阳光好绚烂……
身后房间里很快传来某事进行时的喘息和呻吟……
孟飞听得心情酥软,可是却意兴飞扬。……恩,明天,明天一定也是一个好天……
看看满空的灿烂……这天空里不知道曾经历过多少阴霾多少风雨呢?可是阴霾总要消退风雨总要
零落太阳总要出来对不对?人生里我们将经历多少荒唐多少辛酸多少眼泪呢?可是荒唐总可补救
辛酸总可遗忘眼泪总可擦干是不是?
忘了吧忘了一切,只关注现在!
是的他和于江,彦章都还有多少事情要做呀……
他明天要去监狱里看望姨夫刘卫,问清楚自己那个儿子的下落……他还要和何芝解除婚约,虽然
可以预料由此引发的家庭风暴……他不能公开自己爱上了同学的父亲,那个父亲还是畸形人……
只因彦章已重返仕途,虽然他经历了这些年磨难也许已软弱和消沉,可以彦章呀彦章你毕竟终于
可以走上正轨……有我和于江保护你……于江还要去把汤宏找回来,因为那个憨厚朴实的青年是
他亲弟弟……他们还要处理好孟昭雄那边的事,因为孟昭雄从前也是参与囚禁蹂躏过彦章的人…
…可不许他现在还纠缠不清!对了,他还答应了班长,周一要拉了于江去参加同学会,去重新看
望他俩从前住的宿舍504……
……好多事好多事噢……
可是,生活不正是这样的吗?
窗外的绿树上,不起眼儿的什么鸟叫着,“喳喳喳喳!喳喳喳喳!”,仿佛是在拼命喊,“要幸
福呀!”“要幸福呀!”
而天气热了,蝉也出来了,谁知道它是不是听得懂鸟语呢?
反正它们也在拼命答着,“知呀!知呀!”
那么你知不知呢?
无论过去如何,——现在,我们,要幸福呀,要幸福呀!
孟飞独自望着窗外微笑。
对了,汤宏跑了,没人煮饭呢!今夜,他来试试身手吧!
孟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