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眠?”寂随风高叫起来,“你弄孩子了?”
回答寂随风的,是手机挂断的声音。
寂随风瞪着手机,骂道,“多说两句,你会死啊?”
寂随风如飓风一般赶回莫羽行在郊区的别墅。
一进门,便听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而且还是二重奏。
寂随风的双眼顿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鉴于自己风尘仆仆,寂随风决定先去洗澡,然后再去找孩子们。
他冲进卫生间,飞速将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
寂随风吹干头发出来时,发现莫羽行正绷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
莫羽行那双幽深的黑眼睛,紧紧盯着粉荷般清纯、脱俗的寂随风。
双眸中的两簇火焰,危险地跳动着,让寂随风的心里直发毛。
莫羽行那修长的手指,快速敲着沙发扶手,显示出其内心的急躁。
“过来……”
莫羽行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压抑着情欲的沙哑,有着让人乖乖臣服的魔力。
寂随风心道,我才不要过去呢,要是被你拖上了床,我还怎么去看孩子?
看到寂随风绕道而行,莫羽行眯下眼,警告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是两个孩子的监护人,如果没有我的批准,你休想接近他们。”
寂随风停住脚步,恶狠狠地瞪着莫羽行。
莫羽行冲寂随风招了下手,后者犹豫了一下,跺着脚走过去,气呼呼地坐下。
“将近一年没见,你心里就只有孩子?”莫羽行语气放软,带着些许幽怨。
寂随风的心刺痛了一下,低垂着眼帘。
莫羽行等半晌,见寂随风一直如泥塑般坐着,心中愤怒,口气也变得强硬。
“给两个选择。第一,留下,心无旁骛地看孩子;第二,把小眠带走,永远别让我看见。”
寂随风攥紧双拳,身体剧烈颤抖。
莫羽行,你就知道逼我!
你这个混蛋!混蛋!
良久,寂随风恢复平静。
他“霍”地起身,大步走向婴儿房。
两个粉嘟嘟的小婴儿并排睡在一个大摇篮里,家仆正在轻轻晃着摇篮。
见到家仆要起身行礼,寂随风摆摆手,示意对方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摇篮边,眼便分出大羽和小眠。
寂随风本想赌气抱走小眠,可是,一看到两个孩子睡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他又不忍心。
自己从小到大孤独惯了,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互相扶持,就像陈驭欣、程于名那样,或者像陈叶寒、程叶冷那样,多幸福啊!
大人之间吵架,不能连累了无辜的孩子。
想起对未从晴的歉疚、对凌至空的惋惜,寂随风不想此生再留下任何遗憾。
他要给儿子一个快乐的童年,帮助儿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寂随风留下。
不过,他的眼里只有两个孩子。
他每都要给两个小宝贝拍照、摄影,还坚持写育儿日记,记录下孩子们成长过程中的滴滴。
莫羽行虽然每坚持回家,也热心地帮忙照顾孩子,但是,寂随风从来不跟他话,也从不看他一眼,更不会跟他有肢体接触。
莫羽行对于寂随风来说,相当于屋子里的摆设,视线可以直接跳过。
一开始,莫羽行还逗引寂随风话。
吃无数个瘪后,莫羽行也不吭声了。
二人只对着两个懵懂的婴儿笑笑,彼此视而不见。
两个主人冷战,搞得家仆们都战战兢兢,唯恐错了话、做错了事,沦为炮灰。
二人就么沉闷地过着日子。
一转眼,便到2021年2月11日——除夕。
凌至空被莫羽行安排特别课程,留在学校。
家仆都被莫羽行放回家过新年去。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两个大人、两个婴儿。
鉴于莫羽行是个厨艺白痴,寂随风只能将带孩子的任务全部交给莫羽行,自己去厨房做年夜饭。
二人相识近32年,还是第一次在一起过除夕、吃年夜饭。
寂随风心中感慨,不由得有些走神。
锋利的菜刀就那么切到左手食指上,引来寂随风一声痛呼。
一直竖着耳朵听厨房里的动静的莫羽行,“嗖”地冲进厨房,正看见寂随风的手指鲜血直流。
青色的地砖上,绽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怎么这么不小心?”
莫羽行心疼地责备,一把抓寂随风的左手,伸到自来水下冲洗。
眼看着血止不住地流,莫羽行“嗖”地冲出去、又拎了急救箱“嗖”地冲回来。
莫羽行麻利地帮寂随风上药、包扎,表情严峻。
刚包扎到一半,外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寂随风打算前去看看孩子,被莫羽行厉声阻止。
莫羽行认真细致地帮寂随风包扎完,这才冲出去侍弄孩子。
寂随风看着手指上包扎得平整美观、实而不紧的绷带,心中一阵酸楚。
半年,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吗?
看到我受伤,你还是会心疼不已,对吗?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我爱你,但是,我的心里也装别的男人。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未雨眠。
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只爱你一个。
你用孩子拖住我,却禁锢不了我的心,你明白吗?
莫羽行将孩子安顿好,快步走回厨房,正看见盯着包扎好的手指头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