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仍然不死心,他用手抓住剑刃,继续追问:“萧郎是我皇兄,我和他是亲兄弟,你让我如何不来找他?”
“可笑之极!同父异母也能算兄弟麽?告诉你,我本名叫萧雨楼,我才是萧郎的亲兄弟!”
“你说什麽?”九王爷握著剑锋的手被割破了掌心,流出了无数的鲜血,沿著袖子一直滴下。
只见那花雨楼将剑一抽,让对方的手掌立刻割裂。
“啊──!”九王爷吃痛的惨叫一声,再也无法追问那不明的真相。
留下房中被遗弃的二人,花雨楼带著萧太子离开了陆王府,一路上他看见萧太子在哭。他没有问也没有安慰他,只是一路拉著对方的手,消失在那无尽的黑夜之中。
当陆王府里的两名翰林院少年,陆云海和赵世敬慌乱逃窜出房间後,一时以为家中进了贼,因而召集人马。
当他们带了家丁回到房间时,却看见房中站著的是九王爷的义弟董仲卿,而董仲卿竟被人点了穴道,脖子上都是血。而另一个人竟然是九王爷,他一脸痛苦地倒在血泊中。
陆云海将董仲卿的穴道解开,吩咐下人去找郎中。一群人原本来势汹汹,却在瞬间变得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乱窜。
不知道是否因为受伤过於严重,那平时态度强硬霸道的九王爷竟然流下了眼泪。
痛哭不止的他,避开众人的视线背过脸暗自抽泣著。那止不住的眼泪混著鲜红的血液,汇合成一条猩红色的蛟龙,蔓延在陆王府的地面上。
董仲卿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明显的表情,他的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
只见他被人解了穴道後,移动了手臂,俯下身体,旁若无人地对九王爷轻言耳语道:“你说的没有错,你和我果然都是小角色,所以才会被人一再抛弃。不过你放心,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你,只有我不会!”说完董仲卿将九王爷的伤口包扎起来,将他搂紧怀中,抱出了陆王府,一路步行走向那个熟悉的方向。
董仲卿抱著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九王爷,蹒跚著艰难地来到家门口。
他再一次遇到守住门前的,那对看似受伤野兽的石狮子。
抬头望著门顶那块匾额上,鲜红的三个大字“郡王府”的时候,董仲卿脖子上的伤口一阵抽痛地伤重倒地,将九王爷和他自己一同摔在了黑暗的石阶上。
在寂寞的深夜里,受了伤的少年们不省人事。只有凛冽的寒风,伴随著他们身上溢出的血液一起游荡,将之吹冷,凝结成暗黑色的冰。
第十五章:卿哥哥的猫
“来人!备轿!”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郡王府的大门传出。
寒冬里等待生意的轿夫立刻迎了上来,轿夫们看见那名男子的怀里还搂著一人。
那被搂之人,竟是大病初愈的九王爷。
九王爷一直在推拒著对方的怀抱,看得出来他并不愿意上轿。可是对方却将他横著抱起,硬是将人塞进了轿子里去。
可能那些轿夫们看了觉得奇怪,以九王爷昔日的霸道和那绝世的武功为何斗不过此人。
正确答案,只有那些当事人自己知道。旁观者也只是好奇的,八卦了一秒锺而已。
轿中男子觉察怀里无言的九王爷,那对傲慢的美目之间,流露出困兽般别扭的眼神。
那男子浅笑地心想,距离上一次的出门,已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比起之前的生拉硬拽,这一次九王爷明显是老实多了。
那顶载著二人的轿子,停在了翰林院的门口。
从上面下来的九王爷,那是被对方横著抱下来的。
抱他的人,就是九王爷的义弟董仲卿。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放开我!”
“去课堂学习,练字,把你的手伤养好!听话!跟我进去!”
经过一番纠缠之後,无奈的九王爷,已经坐在了翰林院课堂最後一排的角落里。这个座位原本是属於萧太子的。
九王爷看了看窗外的景致,觉得有些冷,想要关起窗户。
他伸出手哆嗦了半天,还没触到那扇窗户,却感到一阵抽筋刺骨的痛。
他抽搐著无法自控的伤手,喘著气,苦笑了一声:“呵~真是废物!”
原本寒冷的身体,却被这勉强的运动痛出了一身汗。
突然颈後升起一个人影,挡住了那冬日里的阳光。
只听见吱呀的一声,那扇窗户被人关上了。
没等九王爷回头看,那人已经环抱住九王爷的身体,整个人贴了上来。
“会冷吗?我的小猫咪!”说出这话的竟然是九王爷的义弟董仲卿,他边说边把九王爷的手贴到嘴上亲吻起来。
“仲卿~这里是课堂!”九王爷想要提醒对方,纠正董仲卿不合时宜的语言和行为。
岂料,对方却将手迅速地移到了九王爷的胯下,伸进了亵裤之内,握著那还未苏醒的那话儿蹂躏了起来。
“嗯~~~~~~唔~~~~呃~~~~~~~~~~!” 被人猥亵的九王爷,无奈地发出一声别扭的低吟。
只听见,那讲堂之内,上课的夫子有些揶揄地念到:“故──天将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困於心,衡於虑,而後作。徵於色,发於声…然後知生於忧患难与共,而死於安乐…”
视力就算再差的老师,也能照见後面那对“璧人”的小动作。
很明显地,夫子的心思已经不在讲课上了,他的文章念得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