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生死看破。
“末将遵命~!请九千岁多保重~!末将去也!”那郎中令说罢带领手下离开了翰林院,回宫调集人手,将宫中女眷召集起来,离开了大内皇宫。
翰林院里人人自危,同学们纷纷逃难去了。只剩下九王爷和董仲卿二人,坐在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课堂里。
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仿佛在等待著敌人的军队。
想象著繁华的京城即将毁於一旦,那条灯红酒绿的胭脂街将不复存在。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人世间一切的恩恩怨怨都会烟消云散,九王爷和董仲卿已经看开了。
随著阳光迁移到北边的窗户,那翰林院门外冲入了一夥身穿兽皮西域人打扮的军队。
他们一见到课堂上的九王爷与董仲卿,立刻像见到了兔子的野狼一样扑了上来。
九王爷原想自尽,却被匈奴兵抓住手脚让他无法动弹,而董仲卿也被那些野蛮人五花大绑拉著带走。
两个人立刻分离,整座京城顿时沦陷於水生火热的战乱之中。
董仲卿一路上都在挣扎,可是那些匈奴兵势如破竹,京城中尸横遍野,根本没有任何朝廷军队的踪影。
奇怪的是那些匈奴兵将董仲卿押进了一顶马车里,直接向北而行,一路上马不停蹄,朝著关外奔去。
翰林院里,九王爷被那群匈奴兵团团包围,这些恶贼看他手掌带伤,於是纷纷上前来调戏他,甚至扯开他的衣服,意图非礼九王爷。
就在九王爷被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匈奴人压在地上,抬起了他的腿正要伸手猥亵他的时候,突然一阵诡异的琴声响起,课堂里飘进一个红衣男子,那件红衣上绣著飞翔的仙鹤,金色的夕阳。九王爷认得这件衣服,这是那御赐的飞鹤织锦褂,这件衣服的主人,他的手指点在匈奴兵的咽喉处,正在俯视著被人欺凌的九王爷。
九王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是和他九王爷有著家恨情仇的死对头──花雨楼。
花雨楼武功深不可测,他竟然在一瞬间,将所有的匈奴兵点住了穴道,控制了翰林院内的全盘局势。
“王爷!别来无恙?”花雨楼眼神仿佛仙子般的出尘。
“居然是你?花雨楼!萧郎他人呢?”九王爷一见到对方没有别的话题,一上来就问起萧太子的行踪。
花雨楼四下张望了片刻後回答:“不知道!我也在找他!九王爷!董仲卿呢?他不是应该和王爷你在一起麽?”
九王爷黯然神伤的告诉花雨楼:“他被匈奴兵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见到九王爷衣不蔽体的悲惨模样,花雨楼吃惊的问:“以你的武功对付这些人本该绰绰有余,怎会落得如此狼狈?”
九王爷冷冷地苦笑:“哼~!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花雨楼!这都是拜你所赐!”
花雨楼一把抓起九王爷的手掌,发现那两道深刻的伤痕,顿时感到一阵愧疚。花雨楼将九王爷抱了起来,对他说:“你跟我走~!”
这花雨楼是他九王爷的仇人,被他抱著心中的怒火立刻窜了起来,九王爷挣扎著喊:“放开我!”
花雨楼点住了九王爷的穴道,抱著他冲出了翰林院。
“呃──!”被点了哑穴的九王爷无法说话,一路上他看著花雨楼的脸恨不得杀了他解仇。
花雨楼抱著九王爷,一路上飞檐走壁,看著那些匈奴大军席卷了整座京城。
他来到会宾楼後巷,在一面砖墙上用力一拍,只见那面墙立刻移动,出现了一条暗道直通地下。
花雨楼带著九王爷走进了暗道,那面墙呼的一声风响关上了。
另一边被匈奴人劫持带上马车的董仲卿,来到了北方出关的驿站。在那驿站里,有人悄悄地靠近马车打开了门,钻了进来。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见那人在问:“大人,这辆车去往哪里?”
董仲卿回答:“不知道,我是被人抓来关在此处,你能不能放了我?”
“好吧!但是大人要答应我,我放了大人之後,大人要带我离开这里!”
那个神秘人正在讨价还价,无奈之下董仲卿只好答应对方的要求。
董仲卿没好气的说:“行!我带你走!行了吧!”
“就这麽说定了!从今往後大人要负责养我照顾我,不可以抛弃我!”那个神秘人还在罗嗦。
董仲卿情急之下只好说:“行了!我养你一辈子总可以了吧?”
那个神秘人解开了董仲卿身上的绳子,把他拉出了马车。
在没有丝毫光线的冬日寒夜里,两个人一路跑,一直跑到了一座破庙,他们进去之後,喘著气,只见那神秘人背对著风口,小心翼翼地点亮了一盏灯。
当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灯照亮了破庙,同时照亮了对方的脸。
“你!你是萧玉郎~!”董仲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那个与花雨楼私奔逃走的当朝皇帝萧太子。
那萧太子一脸惊讶的看著董仲卿,他的表情仿佛是不认识对方似的充满了好奇,他笑著问:“大人!萧玉郎是谁?是你的亲戚?”
董仲卿立刻怒火中烧的拎住对方的衣襟,凶狠地呵斥道:“萧玉郎!你居然装蒜!你把九王爷害得多惨你知道吗?”
“大人冤枉啊!我不认识什麽九王爷,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萧太子缩成了一团,避开那杀人般的视线。
董